山洞深處的風裹著泥土氣息撲面而來,謝輝攥著修復包的手心全是汗——剛才用魔瞳掃過洞口,五輛黑色越野車的車燈像野獸眼睛一樣亮著,高級清道夫的黑色制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手里的裝置比之前那些低級貨更精致,頂端的紅光帶著能穿透巖石的壓迫感。
“他們的裝置能探測能量波動,我們得把身上的煙火氣藏起來。”蘇師傅突然停下腳步,從懷里掏出個粗布袋子,里面裝著曬干的荷葉,“把這個裹在身上,荷葉的清香能蓋住煙火氣,以前我用這招躲過不少系統的追蹤。”
謝輝趕緊接過荷葉,笨拙地往身上纏,結果纏成了個“粽子”,連胳膊都抬不起來。蘇月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哪是藏氣息,分明是把自己當端午粽了!”說著走過來幫他重新纏,手指碰到謝輝胳膊時,他的耳朵瞬間紅到耳根,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我、我自己來也行。”
蘇師傅看著這一幕,嘴角偷偷勾起弧度,轉身往洞口摸去:“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從側面的小路跑,火車站就在山腳下,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不行!”謝輝趕緊拉住他,“高級清道夫的裝置能遠程攻擊,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有辦法,剛才從楊辰的修復包里發現個BUG——系統吸收情感能量時,要是遇到‘極端味覺刺激’,就會出現程序紊亂,我們可以用這個坑他們。”
他從空間儲物里掏出個玻璃罐,里面裝著泛著綠光的酸筍——這是剛才在“老味記”順手裝的,比普通酸筍酸十倍,之前煮粉時放了半根,差點把蘇月酸出眼淚。“這酸筍夠勁吧?一會兒我把它扔到清道夫的裝置上,保證他們的系統死機。”
蘇師傅眼睛一亮:“好主意!我再給你加點料。”說著從布包里掏出個小瓷瓶,里面裝著暗紅色的粉末,“這是我爺爺傳下來的‘爆辣粉’,撒在酸筍上,酸和辣混在一起,就算是高級系統也扛不住。”
三人剛準備好,洞口就傳來清道夫的吼聲:“里面的人聽著!乖乖出來投降,不然我們就炸了山洞!”緊接著是裝置充能的“滋滋”聲,紅光透過巖石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謝輝深吸一口氣,把酸筍罐揣進懷里,對蘇月說:“你跟在我后面,注意躲著點,我扔出酸筍你就跑。”蘇月點點頭,攥緊了口袋里的鞭炮——這是她最后的應急手段。
蘇師傅率先沖出去,手里的菜刀對著最近的清道夫揮過去:“來啊!爺爺陪你們玩玩!”清道夫們果然被吸引過去,五個人圍著蘇師傅打,手里的裝置射出一道道金光。謝輝趁機從側面沖出來,對準一個清道夫的裝置,把酸筍罐狠狠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酸筍撒了滿裝置,綠色的汁液順著按鈕往下流。清道夫剛想啟動攻擊,裝置屏幕突然閃了閃,彈出一行亂碼:“檢測到極端味覺信號……系統過載……”接著“滋啦”冒起黑煙,紅光徹底熄滅。
“我的裝置!”清道夫急得跳腳,伸手去擦酸筍汁,結果越擦越亂,電路板“砰”的一聲炸出火花,嚇得他趕緊扔了裝置。
其他清道夫見狀,趕緊把裝置舉高,生怕被酸筍濺到。謝輝趁機掏出爆辣粉,對著他們的方向撒過去——紅色粉末在空中散開,被風一吹,全飄進了清道夫的鼻子里。
“阿嚏!”一個清道夫忍不住打噴嚏,手里的裝置沒拿穩,掉在地上。謝輝沖過去一腳踩住,裝置屏幕瞬間黑屏,他還故意碾了碾鞋底:“對、對不起,腳滑了。”
高級清道夫的隊長臉色鐵青,從腰里掏出個銀色裝置,頂端的藍光比紅光更刺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系統之主’親自研發的‘凈化裝置’,能清除一切非系統能量,我看你們這次怎么躲!”
裝置啟動的瞬間,謝輝感覺身上的荷葉氣息在快速消散,魔瞳里的能量波動也變得微弱——這玩意兒真能克制煙火氣!蘇師傅趕緊把謝輝往身后拉,手里的菜刀泛著寒光:“別怕,他這裝置有個致命缺點——啟動時不能被打斷,一旦中斷,能量就會反噬自身。”
謝輝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楊辰之前念臺詞被打斷的場景,趕緊朝著隊長跑去,嘴里還大聲背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他跑得跌跌撞撞,故意撞到隊長的胳膊,裝置的藍光晃了晃,差點射到旁邊的清道夫。
“你瘋了!”隊長氣得怒吼,想推開謝輝,可謝輝像塊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上,繼續念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每念一句就往隊長身上靠一下,氣得隊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蘇月趁機繞到隊長身后,掏出鞭炮點燃,往他腳下一扔——“噼里啪啦”的響聲嚇得隊長渾身一哆嗦,手里的凈化裝置“哐當”掉在地上。謝輝趕緊撿起裝置,對準還沒反應過來的清道夫,按下了啟動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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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光瞬間射出,正好擊中一個清道夫的裝置。那清道夫的裝置當場炸開,碎片濺了他一身,他慘叫著倒在地上。其他清道夫見狀,嚇得轉身就跑,隊長想撿回凈化裝置,被蘇師傅一腳踹在膝蓋上,“撲通”跪倒在地。
“你、你們等著!系統之主不會放過你們的!”隊長惡狠狠地說,可聲音里滿是恐懼。謝輝看著他,突然想起楊辰空洞的眼神,心里一動,把凈化裝置遞到他面前:“你依賴系統這么久,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么?”
隊長愣了一下,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嘴里喃喃自語:“我小時候……最喜歡吃媽媽做的餃子……后來得了系統,就再也沒吃過了……”他的裝置突然“滋啦”一聲,屏幕上彈出一行字:“檢測到宿主情感復蘇,系統能量流失……”
“不!我的系統!”隊長尖叫著,想抱住裝置,可裝置已經開始解體,碎片像雪花一樣散落。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和之前的楊辰一模一樣。
謝輝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這些依賴系統的人,最后都成了系統的傀儡,丟了自己的情感和記憶。蘇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我們該走了,再晚火車站就關門了。”
三人順著小路往山腳下跑,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快到火車站時,謝輝突然停下腳步,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訊器——云薇發來條新消息:“系統之主已經注意到你,下一個世界會有更強大的系統等著你,小心‘味覺操控系統’,它能通過食物控制人的意識。”
謝輝心里一緊,剛想回復,就聽見身后傳來火車的汽笛聲。蘇師傅指著不遠處的火車站:“快!火車要開了!我們先上車,到了下一站再想辦法。”
三人沖進火車站,正好趕上最后一班火車。謝輝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樹木,摸了摸懷里的酸筍罐——剛才系統解體時,魔瞳吸收了不少能量,空間儲物擴容到了30m3,還解鎖了新能力“味覺屏蔽”,能免疫一切通過食物的意識操控。
“放心吧,不管是什么‘味覺操控系統’,我都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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