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鎖骨下方三厘米的淤青,像根燒紅的針扎進我眼底。她說是撞了桌角,
可那齒痕般的形狀騙不了人。我看著她手機里備注為“重要客戶”的深夜通話記錄,
方向盤在掌心發(fā)出不堪重負的**。三天后,我拍到了她和陳銳在車里熱吻的視頻?!敖R,
我們只是……”她驚慌失措地解釋。我笑著把離婚協(xié)議推過去:“簽了,凈身出戶。
”陳銳摟著她的腰挑釁:“窮鬼,她跟著我才有未來。”1蘇晚哼著歌從浴室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fā)隨意披在肩上,帶著沐浴露的暖香。她擦著頭發(fā),彎腰去拿床頭柜上的護手霜。
寬松的睡袍領(lǐng)口隨著她的動作,毫無防備地敞開了些。江臨的目光,原本隨意地落在她身上,
卻在下一秒猛地定住。就在她左邊鎖骨下方,大約三厘米的位置,一小片暗紅色的淤痕,
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刺眼。那形狀……江臨的呼吸瞬間窒住。那不是普通的磕碰,
邊緣帶著一種模糊卻清晰的、類似齒痕的印記?!霸趺戳耍俊碧K晚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飛快地拉攏了睡袍領(lǐng)口,
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芭?,這個啊,”她語氣故作輕松,甚至帶上點嬌嗔,
“下午在辦公室,搬那個笨重的資料柜,不小心撞到桌角了,疼死我了。
”她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那淤痕,眉頭微蹙,仿佛真的在回憶那一下撞擊的疼痛。江臨沒說話。
他的視線從她鎖骨下方那片刺目的紅移開,落在她臉上。她的眼睛很亮,帶著點水汽,
像蒙著一層無辜的薄霧。嘴唇微微嘟著,是慣常撒嬌的模樣。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自然。
可江臨的心,卻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沉甸甸地往下墜。桌角?
他腦子里清晰地閃過那張她辦公室里寬大、邊緣圓滑的實木辦公桌。什么樣的桌角,
能撞出那樣帶著細微弧度和壓迫感的痕跡?那分明是……一個帶著占有欲的印記。
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猛地竄上來。他喉嚨發(fā)緊,一個字也吐不出,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蘇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湊過來,帶著沐浴后的溫?zé)釟庀ⅲ?/p>
手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干嘛這樣看我?心疼啦?沒事的,過兩天就消了。
”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帶著刻意的討好。江臨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他抬起手,
不是回抱她,而是輕輕撥開了她環(huán)在自己頸后的手臂。動作很輕,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嗯,下次小心點。”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像砂紙磨過木頭。他掀開被子下床,“突然想起公司還有點數(shù)據(jù)沒處理完,你先睡。
”他沒再看她,徑直走向書房,反手關(guān)上了門。門鎖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隔絕了臥室里暖黃的燈光和那個讓他瞬間如墜冰窟的女人。書房里沒開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