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透過柳葉縫隙,在官道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風一過,嫩綠的枝條便簌簌搖動,像是無聲的致意。離秦國帝都還有十幾里左右的官道上,一輛看著樸素的馬車正慢悠悠的走著。
趕車的是位氣息沉穩的黑袍老者。
車廂里,一男一女挨著坐著,閑聊聲里透著年輕人才有的活力。
他們是從云城而來的蘇澤三人。
“阿澤!”秦詩音忽然用胳膊肘輕輕碰了蘇澤一下,眉頭微蹙,聲音里帶著不滿,“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沒有?”
“聽著呢。”蘇澤回過神,懶懶的回應著,嘴角習慣性勾著一抹淺笑。
“哼,騙人!你眼神都飄窗外去了!”秦詩音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不理你了?!?/p>
蘇澤微笑著看她一眼,將其小手拉過,開口道“真聽見了。秦庭道宗六大派系嘛,術、劍、體、陣、丹、琴。你是琴院真傳弟子,對不對?”
“然后呢?”秦詩音扭過臉來,疑惑追問,等著下文。
“然后?”蘇澤眨眨眼,揶揄著一笑“還有然后?”
這一下可把秦詩音惹急了,她“唰”的一下把手抽回,沒好氣的白了蘇澤一眼
“當然有啦!宗主呢?六院院主呢?九位坐鎮的太上長老呢?雖說道宗不摻和朝堂之事,可這些都是大人物,以后,少不了要與他們接觸,你一點都不上心嗎?”
“橫豎也是不準,他們總不能對我出手吧?!碧K澤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秦詩音被他這態度氣笑了,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你呀!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哪位,我可救不了你!!哼”她清了清嗓子,抬手將蘇澤的腦袋擺正。認真的介紹起來。
“道宗,以宗主秦牧為首,他是我父親的叔叔,修為極高,化嬰中期。下設四院,術院院主趙功績,化嬰初期,為人和善,性格極好,我們這些小輩多數都承過他的恩惠。劍院院主李三生,也是化嬰初期,人冷冰冰的,劍法超絕,除他爺爺外,單從劍法本身,穩穩居于第二,甚至對其家傳劍訣的理解,尤在前者之上。體院院主叫秦固,是我大伯,父王的長兄,不過他常年在體院閉關,極少外出”
她頓了頓,看蘇澤終于擺出點認真聽的樣子,才繼續說道“最后陣院院主呂宜賓,這位可不一般。他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呂家族長的叔祖!修為深淺就不說了,關鍵陣法造詣,聽說離七級陣師僅差一步!而且,他呀,算是唯一一個立場不那么模糊的?!?/p>
“哦?”蘇澤眉毛一挑,立刻抓住了關鍵,“不是說不讓摻和嗎?”
“是不讓呀,”秦詩音撇了撇嘴,“可呂家跟我大姐有婚約啊?!?/p>
“奧。。。?!碧K澤恍然大悟,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接下來是丹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