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府君的眼神直接變了,他沖著蘇澤怒喝出口。
“兔崽子,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明天就大比了!你還知道回來?在哪學的,跟你爹一樣不靠譜。。。!”他怒目圓睜,死死瞪著蘇澤,每一聲質問都帶著無邊的惱怒。
唾沫星子如同狂風暴雨,毫不留情的砸向蘇澤的臉龐。
蘇澤無奈,只能緊閉雙眼,任那鋪天蓋地的“暴雨”洗禮。
良久。怒吼漸漸停歇,房間陷入一片短暫的死寂,只有府君因激動而略顯粗重的喘息聲。
蘇澤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皮,第一件事便是整肅衣冠,對著面前依舊余怒未消的府君,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拜。
“見過府君。”
“見什么見!你來當府君吧。。。要不你回家跟你爹商議商議,你倆輪流當。。。”
蘇澤見狀,只能無奈苦笑。他穩住心神,往前輕踱兩步,避開那幾乎要噴到臉上的余怒氣息,試圖解釋。
“弟子,出門歷練,是為磨煉技巧,幾次三番受傷,是想為云城爭的一個好名次,以報道院授業之恩。。。”
“哎哎!”他話還未完,就被府君極其夸張的擺手打斷。
府君湊近幾步,瞇縫著眼睛盯著蘇澤,話語中滿是警惕。
“什么意思?碰瓷兒?是不是碰瓷兒?”蘇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弄得一愣,困惑的反問道
“這是。。。何意?”
“你這話又是何意?什么叫幾次三番受傷。想匡騙本座好處?好啊,你學壞了你啊”
他抬起右手指指點點,仿佛在追溯罪魁禍首“是不是蘇戰教你的?你們。。。你。。。你不打一聲招呼跑去山脈,合著還是為了道院?。”
蘇澤深吸一口氣,再次躬身一禮,抬眼看向府君,眼神平靜卻坦然的回答道
“可以這么理解吧!”
“我理解個屁我理解!”府君猛的一揮袖袍,差點拂到蘇澤臉上,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似乎在強行壓下想把這小子丟出去的沖動。
他臉色難看,斜眼瞥向依舊躬著身子的蘇澤,見其態度如此恭敬實在是不好繼續發作“好處是不可能給的,但是規則還是可以給你講一講的。”
府君正了正臉色擺手示意蘇澤坐下,“有些事情你需提前知曉。。。八院會武的比試,不同于我們云城,自己人比斗,講究個點到為止,而在這里。。。是要死人的。你要記住若不可為時,要認輸,不能因此丟了性命。。。”
府君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煅骨期的比試,通常都是十人參加我們這邊只有你一人。所以不存在替換,也就沒有了什么抽簽環節,你需要一個人戰到最后,在這期間,你有3次申請休息的機會。。。要善加利用。其余的,明天比武開始前郡城會有詳細說明。”府君說完,便不再搭理蘇澤。
蘇澤見狀站起身再次行禮,隨后向門外走去。。。
“這臭小子。。。”
清晨第一縷晨曦刺破夜幕,沉寂的武城仿佛被突然喚醒。
街道上人聲鼎沸,各處參賽居所內戰意蒸騰。道院眾人也早早列陣于庭院的空地上。
府君立于階前,三言兩語,說了一些勉勵的話,隨后領頭步出院門,整個云城的隊伍如同流淌的青色長河,向那中央廣場浩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