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喬汐打斷了申雅的話,并將她另一只手牽起來,氣球的繩子纏繞上申雅的手腕,“讓申老師擔(dān)心了,對不起。”
喬汐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確保氣球不會從申雅手腕上脫落,她指著氣球的方向,在煙火的映照下,她的眼睛好似成了明亮的星星:“新年快樂,申老師,剛才有許愿嗎?”
申雅的目光微微向上抬,這才發(fā)現(xiàn)那氣球上印著‘新年快樂’四個字,剛才的擔(dān)憂與責(zé)怪在這瞬間化為了內(nèi)疚。
“申老師還生我氣呢?”喬汐將花燈與小狗糖葫蘆從申雅手中接過,“看在新年的份上,申老師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申雅依舊沉默,她只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樣的熱誠,原來氣球綁在手上,雖輕卻無法忽視,原來在零點剛過時就收獲祝福會給心里帶來這樣的歡喜。
見申雅不答,喬汐露出苦惱的模樣,她略作思考,便再次開口:“那申老師想不想知道我剛才許了什么愿望?”
喬汐拋下的鉤子很是誘人,哪怕是申雅都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當(dāng)兩人目光相交,喬汐從中讀出了申雅的好奇,她笑得與天上的煙花一般燦爛,又說出了一句令申雅感到意外的話語:“我剛才向煙花許愿,希望今夜,能得到申老師的收留,不知道這個愿望,能不能實現(xiàn)?”
“什么?”
“申老師求求你收留我吧,我姐姐們都出去了,她們玩通宵呢,我一個人回家也太孤獨了,申老師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把我給帶回去?”
“你要跟我回去?”
喬汐把花燈和小狗糖葫蘆相撞,當(dāng)作是自己雙手合十:“如果申老師家里有人不方便的話也沒關(guān)系。”
“我一個人住,沒有其她人。”申雅否定道。
“那。。。”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這。。。”喬汐不好意思地用小狗糖葫蘆戳了戳自己:“也沒關(guān)系,本來就是我先冒犯了,那不如我換個愿望,下一次見面,申老師能不能讓我請客?”
申雅不答反問:“愿望也能隨便更換?”
“當(dāng)然可以了!”喬汐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她說:“愿望嘛不嫌多,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總能有一個愿望被實現(xiàn)。”
原來愿望是可以隨便許下的嗎?看來還是她太循規(guī)蹈矩了。
申雅并未覺得喬汐冒犯,即便被拒絕喬汐也仍然灑脫,讓申雅在意的其實是‘孤獨’二字,她太清楚孤獨的滋味,可她的那間屋子除了姜云溪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來過。
她與喬汐本就算不上熟絡(luò),能答應(yīng)對方今夜結(jié)伴本就是看在對方是姜云溪的妹妹份上,況且之后的相處也讓她較為舒適,所以,她才會帶著喬汐陪著瞎鬧。
僅是這樣的程度還不足以讓申雅答應(yīng)喬汐這個請求,但她最是懂得孤寂是如何折磨身心,望著這張明媚的笑臉,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讓喬汐體會這樣的滋味。
今夜的喬汐給她帶來了太多的東西,僅僅是那盞小小的花燈,就足以讓她發(fā)現(xiàn),月光也能溫暖人心,她從未想過,原來自己也有資格為她人滿足愿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