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fēng)卷殘云 第七十章：一路向西（四）（第1頁）

聆敬陽笑話萬里云咋這么糊涂：“我們在路上聚攏散兵，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把當(dāng)?shù)匕傩杖繋ё撸鹊搅松轿鳎瑥垖④姼吲d都來不及，怎么會把我們當(dāng)逃兵？”萬里云似乎懂聆敬陽心意，聆敬陽這是想把北直隸人口掠奪到山西，讓建奴只得到一個空的北直隸，雖然沿著長城去山西，一路上百姓不多，但能帶走一個是一個。聆敬陽還和每一個部將提出新要求，在前往山西路上，不允許再有大規(guī)模逃亡，各部還要從百姓中挑選青壯補充勢力，秦烈和聆敬陽提議，這一路上有不少明軍哨所，可以將這些衛(wèi)所兵補充到石營，這點倒是不錯，聆敬陽很爽快讓眾將領(lǐng)擴兵，同時強調(diào)，每到大一個地方，不允許搶大戶，更不能殺害百姓性命，地方團練只要不和石營為敵，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統(tǒng)一眾將士思想以后，聆敬陽開始著手準(zhǔn)備最重要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銀子，另一件事是糧草，這兩樣缺一不可，為此聆敬陽找到朱由檢，和他說起銀子和糧草的事情，朱由檢哪有這本事，李自成攻破京城，他窮的沒有銀子去犒勞軍隊，眼睜睜看著大順軍攻破京城。他表示沒有銀子，也沒有糧草，整個北方的朱家藩王，被李自成搶的差不多，說起這個就更狠李自成，打敗他的大明，卻又?jǐn)〗o建奴，這些天他在，他怎么就碰到李自成和多爾袞兩個梟雄呢？朱由檢衣服我窮我有理的態(tài)度，聆敬陽沒有指望朱由檢給他帶來銀子，但給朱由檢找一個合適位置，在石營擔(dān)任內(nèi)務(wù)都司，朱由檢孜孜矻矻性格，很是適合內(nèi)務(wù)工作。朱由檢本想跟著聆敬陽隨波逐流，哪曉得聆敬陽給他這個職務(wù)，讓他感覺荒誕，卻又躍躍欲試。“你讓我給你擔(dān)任內(nèi)務(wù)都司，不就是錦衣衛(wèi)，東廠，西廠那些玩剩下的？”他讓聆敬陽去請教王承恩，王承恩比他在行，聆敬陽不想啟用王承恩，王承恩在以后戰(zhàn)斗中，會逐漸轉(zhuǎn)到幕后，畢竟認(rèn)識他的人太多了。在石營將士中，聆敬陽以為薊鎮(zhèn)兵會認(rèn)識王承恩，還好這些薊鎮(zhèn)兵級別低，沒有人認(rèn)識，后來秦烈等關(guān)寧軍將士加入石營，幸好也沒有認(rèn)識王承恩，王承恩也可以繼續(xù)擔(dān)任炮營掌旗。“王恩不適合，以后這內(nèi)務(wù)就由你來負(fù)責(zé)，你也可以少拋頭露面，保護自己，還能夠為我辨別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是奸佞小人。”聆敬陽這么做，其實也有一定道理，他在印象中，朱由檢是一個能夠?qū)⒁话賯€判斷題，全部答錯的那種，讓他擔(dān)任內(nèi)務(wù)，他認(rèn)為可以用的人，聆敬陽可以用，也可以不用，但是他認(rèn)為不能用的人，聆敬陽一定會重用。朱由檢見聆敬陽熱情邀請，不答應(yīng)恐怕會引起聆敬陽憤怒，他的小命可在聆敬陽手中，聆敬陽要是一個狠心，明天就可以把他的腦袋送給李自成，最終還是答應(yīng)下來，聆敬陽給他第一個任務(wù)，是在軍中辨別哪些將領(lǐng)，并不想和建奴為敵？朱由檢越聽越迷糊，石營那一個人沒有和建奴有血海深仇，哪些關(guān)寧軍將士和家屬，更是恨不得活剮建奴肉，怎么還會有人投降建奴呢？“你不明白，人是會變得，在銀子面前，有人選擇背叛，在明晃晃鐵刀架在脖子面前，叫的最歡的人也會叛變，還有的人，就是見不得你比他好，明明損人不利己，仍要做出叛逆之事。”聆敬陽都覺得自己成為一個心理學(xué)大師，把朱由崧忽悠的一愣一愣，聆敬陽給他一個引子，哪一系人以前是明軍，后來投降大順軍，這些人很大可能還在一次投降建奴。朱由檢表示不可能，石營有很多將領(lǐng)是大明邊軍，只有老饅頭和方小眼等包衣，其他人幾乎都是明軍，這讓他怎么去開展工作？“冷龐，不要心急，這一路去往山西，路途遙遠，有人會選擇掉隊，也有人會選擇另謀出路，你在隊伍里悄悄看著，有哪些人有叛變苗頭，就告訴我。”朱由檢還不是太適應(yīng)冷龐這個名字，他在一次要求聆敬陽個在今年年底，送他去應(yīng)天府，聆敬陽把上手端在胸前，腦海里確實福王朱由崧在應(yīng)天府繼承大典，在沒有強大武力保護下，朱由檢去了應(yīng)天府，要么被假冒先帝誅殺，要么就永遠躲在幕后，見不得光。朱由檢同意聆敬陽給他的任務(wù)，聆敬陽隨后又來到李道力軍營，李道力本部兵馬折損在山海關(guān)，現(xiàn)在部下都是一路上聚攏的潰兵，戰(zhàn)斗弱，軍心不穩(wěn)，對他也沒有多少種程度。聆敬陽來的時候，他正在軍營磨刀，部下告訴他，聆都尉來了，他連忙站起來去迎接聆敬陽，仿佛聆敬陽是威武將軍，是他頂頭上司。雖然聆敬陽在兵力上碾壓李道力，可兩人都是都尉，不能因為李道力勢力大不如前，就瞧不起他，聆敬陽讓李道力不要客氣，他有一件事，請求李道力幫忙。李道力非常樂意幫助聆敬陽，聆敬陽和他說起說起，在山西大同府那些城池是大順軍駐守，哪些城池是姜瓖部明軍駐守。“聆敬陽，你莫非真想吞掉大同府明軍？”“我哪有那個實力，石營需要一塊地盤，還需要可以用來屯兵的駐地，獲取糧草，稅賦來養(yǎng)活眾將士，沒有這些，不用建奴殺來，石營就四分五裂。”李道力有些不滿：“那也不能明目張膽去山西搶掠，要是逼反姜瓖，你我怎么對得起那些戰(zhàn)死將士？”聆敬陽來找李道力，并不是為占領(lǐng)一些縣城，而是和李道力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他需要一個白手套去獲取銀子，李道力很適應(yīng)白手套角色，他神秘和李道力提及山西的商賈。李道力脖子一歪，心想聆敬陽怎么和他說起山西那些商人呢？聆敬陽可是門兒清，在明末清初這段時間，山西部分不良商賈為了銀子和建奴勾搭在一起，出賣大明，大明極盡全力圍剿建奴，將建奴逼到山窮水盡，山西商賈在這個扮演很不光彩的角色，暗地里賣糧草和其他重要軍事物資給建奴，靠著山西不良商賈持續(xù)輸血，建奴熬過即將崩盤的日子，也讓大明封堵策略徹底破產(chǎn)，浪費無數(shù)人力物力財力，沒有起到戰(zhàn)略效果，反而拖垮大明岌岌可危的國庫。這些不良商人各個該殺，李道力并不是邊軍，不知道晉商和建奴有這么貿(mào)易和門道，但也曾耳聞這些晉商和建奴關(guān)系密切，如果有不良晉商和建奴眉來眼去，倒是該殺。聆敬陽瞇著眼睛，誘惑他做白手套：“李都尉要是愿意，你我二人聯(lián)手，將那些賣國商賈家產(chǎn)分割，那些商賈或許還有糧草，戰(zhàn)馬，食鹽，生鐵等，你可以用銀子招兵買馬，迅速恢復(fù)兵力，我石營將士也有軍餉，不用擔(dān)心部隊沒有軍餉而兵變，也不會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和建奴作戰(zhàn)。”李道力有些心動：“聆都尉，這些商賈在陜西經(jīng)營多年，以我一軍之力，怕是不能撼動他們根基？”“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李道力并不弒殺，但是和建奴勾搭在一起的不良商人，殺了也不可惜，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我怎么幫你，我在山西人生地不熟，張將軍部下也不熟悉，在大同府倒是有幾個認(rèn)識的袍澤，可他們級別還不我，在各營也都是中級將領(lǐng)，給不了多少幫助。”“咱們到了山西，伺機攻占沒有重兵駐守且戰(zhàn)略地位不高的城池，有了地盤，我給你一只兵馬，你盡情滅掉那些賣國商賈，但要找到這些人和建奴勾搭在一起的鐵證，讓其他勢力無話可說。”李道力盡力而為，聆敬陽從騎兵營給他調(diào)來二十騎兵，跟著他去大同府打前站，李道力突然想到他還真有一個好友，在大同府蔚州擔(dān)任掌旗，駐地在長寧鎮(zhèn)，或許可以找他幫忙。聆敬陽很是貼心給他一百兩銀子，李道力好奇這些聆敬陽怎么會有銀子，聆敬陽把頭往俘虜那里看了看，李道力明白了，他帶上銀子，還有二十名騎兵往山西奔去。在啟程之際，聆敬陽告訴他，他會在三屯營等待一段時間，等他匯報情報，如果在山西找到駐地，他會領(lǐng)著大部隊趕去，如果沒有找到駐地，也要找到一個能夠進攻的地盤，他帶領(lǐng)石營一鼓作氣攻下地盤。李道力走后，聆敬陽召來老饅頭和全鐵風(fēng)，問老饅頭還有多少糧草，老饅頭把全軍糧草都放到一起，和聆敬陽匯報，每人一天兩頓，一頓稀，一頓干，能夠撐到七天。聆敬陽又問全鐵風(fēng)，這里去三營屯需要多少天，全鐵風(fēng)回答他，沿著山麓走至少要四天，走官道三天就可以到達，聆敬陽想了想，還是安全起見，繼續(xù)選擇從山麓前進，到達三營屯以后，在三營屯等待李道力消息，這又要耗費一到兩天，就剩下一天糧草，聆敬陽必須要找到更多糧草，才能夠凝聚隊伍。老饅頭提出繼續(xù)搶建奴糧草：“都尉，這附近只有建奴有糧草，咱們也只有去搶建奴，否則這點糧草撐不到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