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迷霧山谷的第七天,星海一行人在途經枯葉市時,被市中心那座百年鐘樓吸引了注意。鐘樓頂端的銅鐘早已銹跡斑斑,卻在正午時分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鳴,鐘擺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成奇怪的螺旋狀——明明是晴空萬里,鐘樓周圍卻飄起了細碎的金色光點,像被揉碎的陽光。
“那是什么?”星海讓噴火龍降低高度,發現光點落在地上竟不會消失,反而像水洼般泛起漣漪。路卡利歐突然按住她的手腕,藍色波導在掌心急促閃爍:“有時間波動,很混亂。”
沙奈朵的裙擺輕輕顫動,它指向鐘樓頂端:“那里有塊晶體在發光,和迷霧山谷的共生晶石很像,但能量更……不穩定。”
正說著,鐘樓的大門“吱呀”一聲自動敞開,里面涌出帶著鐵銹味的冷風。耿鬼好奇地飄進去探查,幾秒后突然從星海影子里鉆出來,手里抓著片半透明的羽毛——羽毛上的紋路竟在緩慢倒退,像是在倒放生長過程。
“進去看看。”星海將羽毛收進標本盒。鐘樓內部比想象中寬敞,盤旋的石階上布滿灰塵,卻有幾串新鮮的腳印通向二樓。走到樓梯轉角時,路卡利歐突然停下腳步,骨棒指向墻壁上的掛鐘——鐘面上的指針正逆時針旋轉,而鐘擺卻靜止不動。
“時間在這里是亂的。”星海摸了摸鐘面,金屬觸感冰涼,“你們看,這鐘顯示的是十年前的日期。”
二樓的景象更詭異。一間擺滿古董鐘的房間里,有的鐘快得像在賽跑,有的鐘慢得幾乎停滯,最中間的落地鐘鐘擺上,竟懸浮著塊拳頭大小的菱形晶體,正是沙奈朵看到的發光物。晶體周圍的空氣在扭曲,幾只被卷入的飛蟲時而清晰時而透明,甚至出現了“倒著飛”的詭異景象。
“是時間碎片!”星海突然想起在圖書館看過的古籍,“傳說時空裂縫會殘留這種晶體,能影響周圍的時間流。”她剛想靠近,晶體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整個房間的時鐘同時響起,指針瘋狂轉動——星海瞬間感到一陣眩暈,等她站穩時,發現身邊的路卡利歐竟變成了幼年盧卡里奧的模樣,正歪著頭用小爪子碰她的褲腿。
“路卡利歐?”星海驚得后退一步。更讓她頭皮發麻的是,原本趴在窗臺上的噴火龍,此刻竟成了剛孵化的火恐龍,正笨拙地扇著小翅膀,尾巴上的火焰弱得像根火柴。
沙奈朵的聲音帶著驚慌傳入腦海:“是時間回溯!晶體把我們的寶可夢變回幼年期了!”它自己雖然沒變化,但超能力波動明顯紊亂,周圍的時鐘開始不受控制地搖晃。
耿鬼倒是沒變小,卻在原地不斷閃爍,一會兒是現在的樣子,一會兒又變成剛收服時的鬼斯,最后干脆縮成一團光球瑟瑟發抖。只有水池里的暴鯉龍因為沒跟著進鐘樓,暫時沒受影響,此刻正隔著窗戶用頭撞玻璃,發出焦急的低吼。
“必須讓晶體穩定下來!”星海強迫自己冷靜。她想起古籍里說時間碎片怕“同時存在的多種能量”,趕緊從背包里翻出四天王送的信物——希巴的格斗綁帶、科拿的冰櫻花、菊子的解毒符、渡的流星碎片,將它們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擺在晶體周圍。
奇妙的是,當流星碎片接觸到晶體散發的金光時,碎片突然浮起,表面浮現出星圖;冰櫻花則釋放出寒氣,在空氣中凝結出冰晶般的時間軌跡;格斗綁帶滲出淡淡的汗水痕跡,竟與晶體的光芒產生了共鳴;解毒符燃燒起來,灰燼在空中組成古老的符文。
四種能量形成的屏障慢慢包裹住時間碎片,晶體的光芒弱了些,幼年路卡利歐身上閃過一道白光,變回了成年形態,只是還帶著些迷茫。但好景不長,晶體突然劇烈震動,房間里的時鐘全部炸裂,碎片飛濺中,星海眼前閃過無數畫面——有古代人鑄造鐘樓的場景,有四天王年輕時在這里訓練的樣子,甚至有她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紅色暴鯉龍的畫面。
“它在吸收周圍的時間記憶!”星海恍然大悟。她看向窗外的暴鯉龍,突然有了主意:“沙奈朵,用超能力把暴鯉龍的水屬性能量導進來!”
沙奈朵立刻展開精神強念,將暴鯉龍從水池中引出的水流化作水箭,精準地射向晶體。水箭接觸到晶體的瞬間,竟化作無數水滴懸浮在空中,每滴水里都映著不同的時間片段。暴鯉龍趁機撞碎窗戶沖進來,龐大的身軀擋在星海面前,紅色鱗片在金光中泛起漣漪——它的體型竟在慢慢變大,鱗片上浮現出遠古暴鯉龍的斑紋,像是被時間碎片喚醒了血脈記憶。
“原來如此,它需要的是‘流動的時間’!”星海讓噴火龍(已經變回原樣)噴出溫和的火焰,與暴鯉龍的水流交織成水火龍卷。當龍卷包裹住時間碎片時,晶體突然發出清脆的響聲,裂開的縫隙里涌出金色的液體,像融化的時間在流動。
這時,房間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星海?你在這里嗎?”
是渡!他和希巴、科拿、菊子竟然也來了。原來他們離開山谷后沒走遠,察覺到鐘樓的時間波動就趕過來了。希巴一進門就被幼年形態的火恐龍(噴火龍又被影響了)絆了一跤,哭笑不得地把小家伙捧起來:“這是……噴火龍?怎么縮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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