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快如閃電,帶著一股不屬于人類的狂暴力量,猛地撲向離他最近的一名年輕警員。
那警員雖驚不亂,顯然是隊里的精英,反應極為迅速。
他沒有選擇硬抗,而是一個靈巧的側身,避開了正面撲擊,同時手臂如鐵鉗般纏上了男人的脖子,順勢就是一個過肩摔!
“砰!”
男人被狠狠地砸在地上,但他的身體就像沒有痛覺一般,甚至在倒地的瞬間,還猛地回頭,一口咬在了警員的手臂上。
“嘶!”年輕警員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他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未減,死死地用膝蓋壓住男人的背部,另一只手去掏手銬。
“小孫,沒事吧!”劉隊的聲音沉穩而急切。
“沒事,隊長!”被稱作小孫的警員回答,“制服了!就是……被咬破了點皮。”
另一邊,那個小孩見狀也想撲上來,但他的力氣和速度遠不如他父親,被另外兩名警員輕松用防爆盾牌壓在墻角,迅速控制住。
整個過程快得驚人,從破門到制服,不過短短半分鐘。
現場唯一沒有反抗的,就是那個女人。她只是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肚子,眼神空洞地看著這一切,嘴里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
一名警員檢查了她的傷勢,匯報道:“隊長,腹部有撕裂傷,但沒有傷及要害,正在出血,需要立刻送醫!”
“準備救護車!”另一名警員立刻拿起對講機。
“等等!”
劉隊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制止了準備呼叫救護車的警員,銳利的目光掃過地上被制服的父子,又落在那痛苦呻吟的女人身上。
“隊長?”幾名警員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劉隊沒有立刻解釋,他走到小孫身邊,蹲下身,親自查看他的傷口。
那是一個清晰的牙印,已經滲出了黑紅色的血,傷口周圍的皮膚泛起一種不正常的青紫色。
“不正常,”劉隊站起身,語氣凝重到了極點,“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
他指著地上的父子:“他們的力量、他們的瘋狂、他們對疼痛的無視……這不是吸毒或者精神失常能解釋的。”
“最關鍵的是,”劉隊的目光最終鎖定在小孫那被簡單包扎的手臂上,“我們不能賭,賭這玩意兒不會傳染。”
所有警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所有人,帶上他們,立刻撤回局里!這棟別墅列為最高等級封鎖區,任何人不準再靠近!”劉隊下達了一連串命令,“把他們三人分別關進重犯隔離室,物理隔絕!小孫,你也一樣,單獨隔離觀察!”
“可是隊長,那個女人的傷……”
“死不了。”劉隊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現在把她送去醫院,萬一出事,整個醫院都得完蛋!立刻聯系上級,就說我們這里遇到了‘超自然事件’,請求‘特殊部門’介入處理!”
車隊拉著刺耳的警笛,迅速駛離了這棟在雨夜中顯得格外陰森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