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這幾天有點發愁。
悅來飯店那邊要的菜量越來越大,楊雪艷還老念叨著那藥膳湯,催他多種點枸杞紅棗。
再加上偶爾還得去集市上零賣點,自家院后頭那點地,就算有龍氣催著長,也快供不上了。
他背著手的在村里溜達,眼睛四處踅摸,看看誰家還有閑著的荒地。
可這年頭,地就是莊稼人的命根子,就算荒著,也沒幾家愿意輕易借給別人,何況他還是個剛“開竅”沒多久的前傻子。
這天,他正蹲在自家地頭,瞅著那擠得密密麻麻的菜苗子嘆氣,盤算著是不是該去更遠的山腳開荒。
“喲,這不是咱的好弟弟鐵柱嗎?咋啦?對著這寶貝菜地發啥愁呢?”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王鐵柱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張巧花扭著腰走過來,今天穿了件新的確良襯衫,看著格外水靈。
她走到王鐵柱身邊,也學著他蹲下,身子有意無意地就往他這邊靠:“咋的?菜種得太好,地不夠用了?”
王鐵柱嘆了口氣,也沒瞞她:“是啊,巧花姐。
飯店要得多,這點地實在倒騰不開了。
正琢磨哪兒還有空地呢。”
張巧花一聽,眼睛唰地就亮了,心里頭活泛開來。
這可是個好機會!
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王鐵柱的胳膊,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神秘:“傻柱子,愁啥?姐有地啊!”
王鐵柱一愣,轉頭看她:“你有地?你家那點自留地,不都種著苞米嗎?”
“嘖,苞米地旁邊還有一小塊呢!靠著河溝那塊,土肥著呢!就是以前種啥啥不長,后來就懶得弄,荒那兒了。”
張巧花說著,又往王鐵柱身邊湊近了些,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一股雪花膏的香味鉆進王鐵柱鼻子,
“荒著也是荒著,白白長草。
你要用,姐借給你種!”
王鐵柱心里一動,河溝邊那塊地他知道,確實不小,要是能弄過來,能解燃眉之急。
但他也明白,張巧花可不是白幫忙的人。
“巧花姐,那……那咋好意思?地我不能白用,你看這租金……”
“哎喲,跟姐提啥租金!”張巧花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手指在他胳膊上停留了一小下,
“姐是那見外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