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雜物間找來一個舊麻袋,就是裝狗糧的那種。
媽媽抓著我的腳踝,蘇晴發著抖抓著我的手。
她們把我往麻袋里塞。
就像在處理一袋垃圾。
媽媽皺著眉頭,拍了拍手上的土。
“真惡心,把地都弄臟了。”
她讓蘇晴去提水,蘇晴拎不動,灑了一半。
媽媽奪過水桶:“滾開!我自己來!”
她自己拿著刷子,一遍一遍地刷洗地上的血。
刷得特別用力,特別干凈。
她們把我拖到了救助站最里面的廢棄犬舍。
那里有個很深的土坑,以前是用來埋病死的流浪狗的。
媽媽把麻袋扔了進去。
蘇晴開始發抖,媽媽搶過她手里的鐵鍬。
“滾一邊去,沒用的東西。”
她一鍬一鍬地往坑里填土,動作很快,額頭上都是汗。
她好像在發泄什么,鐵鍬砸在土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很快,我就被埋在了下面。
媽媽回到屋里,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抱了出來。
我那些疊得整整齊齊的舊衣服,我得了一百分的考卷,還有那個斷了頭的奧特曼。
她還從她的抽屜里,拿出了我以前送給她的母親節賀卡,那上面畫著我們一家三口。
她看了那張賀卡兩秒鐘。
然后,她把汽油澆在上面,點著了火。
火光映著她的臉,她面無表情。
她把我的房間重新打掃干凈,換上了粉色的床單。
她對蘇晴說:“以后你住這里。”
蘇晴穿上了我的校服,校服對她來說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