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阿如村的晨光穿透棗椰葉隙,在你手腕的黑色印記上投下斑駁暗影。
那道被甘霖“治愈”的魔鱗病痕,實則如休眠的毒蛇盤踞血脈——每夜子時,紫黑紋路便隨噩夢復蘇,啃噬骨骼的劇痛讓你蜷縮在床榻咬破唇舌
坎蒂絲輕叩門扉的節奏總在此時響起,她捧著盛滿的藥碗立于晨光中,異色瞳掠過你匆忙拉下的袖管:
“昨夜村西又有鍍金旅團縱火。。。你的藤蔓比我的槍更快。”
你接過藥碗避開她的注視,湯藥倒影里映出兩人被村民偷畫的巖壁涂鴉:
她為你拂去肩沙的手勢被添上心形光暈,而你在沙暴中為她擋下毒箭的瞬間被繪成雙影交疊的壁畫。
當孩童唱著“守護者與金藤大人永不分離”跑過時,坎蒂絲耳尖緋紅如赤王陵夕照,而你腕間的黑印正灼燒如烙鐵。
法蒂瑪所化的方尖碑下,坎蒂絲將赤沙權杖插入沙地。
碑文“人界的曙光”在月光中流淌青金色光紋,纏繞上她為你系護身符的手指:
“我的父親也是一位來自雨林的學者,在此地與我的母親相識。”
她的呼吸拂過你后頸,像沙漠夜風裹挾雨林水汽。
“最終,他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了赤王。。。。。。不過阿如村的黎明,從不需要獨行者守望。
你猛然抽回手!袖口翻卷間,腕部因壓制黑印暴走而自殘的刀痕赫然暴露。
坎蒂絲瞳孔驟縮,你已退入碑影深處。
“看看這些村民——他們因我的藤蔓不再懼怕魔物,可若他們知道這些藤蔓以深淵為養料呢?”
方尖碑突然震顫,碑底滲出紫黑粘液——那是赤王核心殘留的污染,正與你體內的黑印共鳴嘶鳴。
你踉蹌跪地,聽見自己嘶啞的嘲弄:
“我的‘治愈’,不過是把父母的遺骸當作了封印容器!”
沉默伴隨著你和坎蒂絲回到了阿如村。
當賽諾的信使鳥降落在窗前時,你正從血泊中驚醒。同樣的噩夢循環撕咬神經:父親脊背魔鱗被風紀官匕首剮削的“嚓嚓”聲,母親七弦琴弦割破喉管的嗡鳴,還有阿扎爾將你拖向赤王齒輪時耳語:“你父母的慘叫,是獻給深淵最美的詩篇。”
信紙在掌心皺裂。賽諾晉升風紀官的捷報旁,居勒什在菜園佝僂的背影刺入眼簾——這個曾見證父母死亡的學者,竟在郊野安享晚年?
黑印如活物般順手臂爬升,鏡中你的倒影浮現阿扎爾的冷笑:“憤怒吧。。。唯有恨意能燒盡偽善者的樂園!”
你砸碎鏡面,鮮血淋漓的手卻攥緊梳妝匣底層的物件——父母實驗室的赤王密鑰,其底部蝕刻著教令院六賢者徽記,居勒什的名字赫然在列!
巡邏的夜風裹挾著機械潤滑油的刺鼻氣息。
黑袍人從流沙旋渦中升起,義眼紅光掃描你腕間黑印:
“多托雷大人翻閱了阿扎爾的研究。。。魔鱗病從未被治愈,它只是在你體內孕育著‘新神’。”
他攤開掌心,一管熒紫藥劑在月光下沸騰:
“我們有著截取地脈重塑肉身的秘術——用那些須彌人的生命換你復仇之力,很公平。”
沙丘彼端突然傳來坎蒂絲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