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放棄掙扎,準備放手,任由怪物吃掉的時候,商浩然又回來了。他手里抱了很多枯枝,他將這些枯枝全部用木頭推到紅果灌木的旁邊,然后開始鉆木取火。花雄難受的說道:“他到底在干什么?”白暮心里莫名有些后悔,他剛才以為商浩然害怕逃掉了,但他又回來了。他在想,剛才自己喊的那句話,商浩然是不是聽見了,會不會有想法?商浩然的手勁大,動作迅速,很快就生起了好大一堆火。商浩然看著那叢長滿紅果的灌木,冷靜的說道:“馬上把我的同伴都放下來,要不然我就把火推到你的根部。”白暮和花雄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商浩然。這位虎神之子,莫不是腦子有病?居然和灌木叢說話。只是他沒有料想到的是,隨著火勢變大,那灌木叢枝條的拉力真的變小了。商浩然用真氣緩緩將那些火苗朝著灌木叢根部推送,兩人感覺束在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小,他們能夠呼吸了。商浩然又對著灌木叢說話了:“你修煉出靈性不容易,難道以后不想變成人形嗎?別為一時的貪嘴,誤了大事。你可以引誘蝴蝶昆蟲或是動物都沒問題,但我的兩個同伴,你恐怕吃了會拉肚子。”灌木叢的枝蔓,就像人的手臂一樣,居然綁著花雄和白暮,就那樣立在半空中,似乎在思考商浩然的話。商浩然只能將火堆用真氣又往前推了一步,已經快要到灌木叢的根部了。一股很炙熱的感覺烘得灌木叢一陣哆索。“啪答”兩塊,灌木叢的枝蔓,用力一甩,將花雄和白暮都丟到了商浩然的身旁。如蛇般靈活舞動的枝蔓,慢慢縮了回去,又似乎成了一株普通的灌木。商浩然也遵照約定,用真氣將火堆給移到了自己的腳旁邊。白暮和花雄是獸人,體質強悍,出去狩獵的時候,經常受皮外傷,因此對那些劃傷也不太在意。商浩然將剛才拾柴時順手找的止血藥,扔了過去,冷冷的說道:“把葉片放嘴里咀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兩人本來想說沒什么大不了,但是最后還是乖乖敷了草藥。“白暮,你傷勢輕一點,你去獵一頭普通的野獸過來。”白暮以為商浩然餓了要吃,沒有說二話,立即就走了。花雄的傷勢要重一點,坐在原地休息。花雄看向商浩然,臉色青白交加,有些尷尬,雙手握拳,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對不起!”是他太任性了,不聽商浩然的話,要不然不會落入這灌木的陷阱中。白暮很快回來,肩膀上扛著一頭爆羚羊。商浩然指了指灌木叢,讓他把爆羚羊丟到灌木叢邊上即可。白暮照做了,只見灌木叢的樹枝立即就活了起來,紛紛伸出靈活的枝蔓,如蛇一般將那只羚羊捆住,勒緊,直到它斷氣后,又放進了河里。被花雄認為不屑一顧的拇指大小的魚兒,紛紛游過來,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在羚羊的身上啃噬了起來。眨眼的功夫,一只體型不小,至少有兩百斤的爆羚羊,就被河里的小魚啃成了骨架。那小魚依舊如同拇指大小,兩百斤的羊肉不知道吃去了什么地方。吃飽的拇指小魚,紛紛游到灌木叢的下方,似乎是他的根部,不停的啄了起來。灌木叢很人性化的哆索了起來,枝干上的紅果越發鮮亮,香氣濃郁了好幾倍,好像是被小魚啄得很舒服。花雄胃里翻騰,他剛才看見小魚時,甚至在想,如果大一點,還能撈出來吃。如果剛才不是商浩然救了他們,他們倆也要變成這魚嘴里的食物。原來這魚竟是吃人的,看著那么小,沒想到殺傷力這么大。兩人從被救下來的那一刻,已經被商浩然征服了。白暮恭敬的問道:“副族長,這到底是什么?”商浩然也是在紅果蛇蔓捆住花雄的時候,才從地圖上得到了提示。他立即將地圖上的信息,用獸世的話解釋了一遍。白暮聽得后背起了雞皮疙瘩:“我們以前狩獵,都沒有今天跑得遠,沒想到蝕月森林的另一邊,居然還有這么多危險的東西。”商浩然都不用費口水解釋他是怎么知道的,因為有虎神大爺背書呢。商浩然看了一眼皮膚上血不拉糊的花雄一眼,沉吟了下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花雄立即搖頭:“只是小傷,我不回去。有次去狩獵,我的腿差點被咬斷,我也只是在石屋躺了幾天而已。沒事的,一會就好了。”只要花雄肯消耗元力,可以讓傷口瞬間恢復。只是他認為蝕月森林里危機重重,不應該把元力消耗在這樣的小事上面。商浩然看他目光堅定,想想把他趕回去也不好,他是好意,恐怕別的獸人會嘲笑他。既然先前給了一巴掌,那么現在就來一甜棗,應該能夠徹底收服這兩個家伙了吧。商浩然朝著花雄和白暮招招手,讓他們近前。他雙手運出純陽真氣,在他們的傷口上慢慢覆蓋,片刻過后,那些傷口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花雄虎目里含著淚:“副族長,怎么可以消耗你的元力?”他想到自己先前嘲笑商浩然,還挑釁他,痛罵他,甚至存了較量之心,現在人家卻以德報怨。花雄覺得十分羞愧,對商浩然徹底心悅臣服。白暮是族長之子,原本也是十分高傲的,現在對商浩然也是十分欽佩。兩人傷勢全部恢復,商浩然將火堆踩滅,正準備重新出發。兩人卻是卟嗵一聲,重重的跪了下去:“我們倆愿誓死跟隨副族長,從今天開始,我們什么都聽您的。若有違此誓,死后沒資格埋入虎神冢。”這個誓言可謂是毒了。商浩然見達到自己想要的目地,也沒有矯情,立即雙手將兩人扶了起來,認真的說道:“我也在此立誓,一定會帶領大家,把白虎部落發展成蝕月森林最大的部落,將我們的死對手三眼青狼族,徹底收服。”蝕月森林里共計有大大小小七八個部落,分散在不同的位置,其中最強大的就是三眼青狼和白虎部落。只要征服了三眼青狼族,其它的小部落,自然會主動歸順。商浩然發現經過紅果蛇蔓的事情后,白暮和花雄乖多了,他指東絕不往西。商浩然想著,以后自己終歸要離開的,以后他們倆就是部落里的中堅力量了,是以非常細心,把地圖上標示出來的區域,里面都有什么植被,有什么猛獸,有什么危險,如何避過,等等都說了出來。白暮和花雄聽得目瞪口呆,滿眼欽佩。不知道的恐怕以為商浩然才是在蝕月森林里住了上百年的人精吧。三人齊心協力,商浩然又有系統給的地圖當導航,根本沒有走任何彎路,比原先預計的時間還要提前了兩個多小時。快要到達避雷木生長的區域時,商浩然抽空瞄了一眼地圖,不由大喜。我去,太給力了。居然在他靠近的時候,自動標出了避雷木四周青狼獸的數量和等級。正好商浩然所預料的那般,三眼狼王寒季一過,立即派青狼獸過來看守這些避雷木,肯定是想要大量采伐,制作避雷帽,到了下一個寒季之初的時候,來偷襲其它部落。商浩然果斷停在了距離青狼獸還有一百米的地方。他雙手趴在地面上聽了聽,立即裝模作樣的報出了三眼狼獸人的所在位置和數量。白暮和花雄再度被商浩然這裝B的行為給震撼到了。虎神之子真是厲害,他們只是隱約感覺到那邊有人其它的獸人,但無法確定人數和位置。沒想到白商才二階,就如此厲害,那如果修煉到三階四階,甚至是五階六階,那得多厲害?白暮心頭一片火熱,未來的族長越厲害,代表白虎部落就會越強大。商浩然將兩人喊到自己旁邊,小聲的跟他們說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看守避雷木的青狼獸一共有六人,有兩人藏在避雷木的樹冠上睡覺。另外四人,有3人在旁邊草叢里坐著聊天,另一人在來回的巡邏。“樹下的四個狼獸人交給你們倆解決,樹上兩個交給我。有問題嗎?”白暮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立即說沒問題。只有花雄有些擔心,畢竟他們現在是三階戰士,商浩然只是二階。“商,要不然你和白暮解決樹下的四個,樹上的兩個交給我吧。”白暮拉了下花雄:“商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聽他的就好。”商浩然沒有和他們廢話,就直接朝另一邊潛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形。“白暮,你怎么攔著我呀,萬一副族長有了意外,我們回去怎么交待?”花雄其實是好心。“你呀,真是笨。商如果沒有自信,會說出來嗎?他是虎神之子,有虎神分身,見識手段都比我們倆厲害,他不會冒撞的,我們還是趕緊解決樹下的四個狼獸人吧。”白暮這樣一分析,花雄聽著好像也有道理。商浩然等走到白暮二人看不見的地方,立即從香囊空間里拿出了疾風靴,還有兩張低級冰凍符紙。這是上次做冰焰棉時沒有用完的,兩張給了江如眉,還剩下好幾張,正好用來凍住樹上那兩只狼獸人。商浩然的速度本來就極快,再加上疾風靴的助攻,身影快的瞬間只剩下一道影子。蝕月森林里的樹木高大,草叢幽深,偶爾有鳥雀飛過都很正常。因此起到了很好的掩護作用。別說聊天的三只狼獸人沒有發現異常,在聊得一身勁,就連那只在巡邏的狼獸人,也只是感覺臉龐像拂過一陣微風似的。商浩然之所以把樹上兩只狼獸人,分配給自己也是有原因的。樓下四只都是二階狼獸,只有樹上睡覺的乃是三階狼獸。他有金手指攻助,自然不懼。商浩然腳下運轉純陽真氣,疾風靴的作用下,雙手伸縮出鋒利的虎爪,身形極輕極巧的就從那顆巨大的避雷木背面爬了上去。爬到合適的距離,他便立即朝著兩個對面躺的三階狼獸甩出了低級冰凍符。三階狼獸的能力就是不同,當商浩然動手的瞬間,似乎帶起了不一樣的風聲。他們的眼睛立即一睜,就要躍起來發出警告,不料卻還是慢了一步,瞬間被凍成了冰雕。商浩然在地圖放大的界面查看了下,低級冰凍符對他們造成了三分之一的傷害。他甚至能清晰看見兩只三階狼獸的血量。地圖右上方還顯示冰凍術的解封時間。三階狼獸被低級冰凍符,封凍的時間只有一分鐘。商浩然必須要抓住這個時機,他兩只手掌變化成虎爪外形,運足真氣,朝著兩只狼獸的頭部果斷拍了下去。“嘩”兩只青狼獸人的血量直接被擼到了底部,只剩下一層血皮了。商浩然看了眼地圖右上方的時間,還剩最后兩秒,再來一招白虎割喉。低級冰凍符效果解除,兩只獸人身上的霜凍效果去除,血立即汩汩的流了出來。兩只獸人滿眼驚恐的看著商浩然,死不瞑目。同一時刻白暮和花雄也動手了。花雄抓住時機,守在那只巡邏的狼獸必經路線上,在他轉身之際,撲了上去,一把勒住對方的喉嚨,反手一扳。喀嚓一聲,一階狼獸的腦袋就轉了360個角度,當場就死了。解決掉這只巡邏的狼獸人后,他立即將狼獸人拖進了茂密的草叢里。三個正在聊天的狼獸人,突然停了下來,嗅嗅鼻子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血腥味?”他們立即朝四處張望,卻發現巡邏的那只獸人不見了。“有敵襲!”三只狼獸人立即抓住石頭打制的武器,朝三面分散,就警惕了起來。白暮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左右手各抓了一塊重達百斤的巨石,一聲巨吼,直接砸向近乎的兩只狼獸人。兩個狼獸人被砸得腦袋開花,在地上動了幾動,就頭一歪,死了。還剩下的一個,也被商浩然從樹上落下來,一腳踹中后背,直接踹斷了他的腰,在地上撲騰了幾下,被花雄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