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冰心御獸絕地反擊破重圍
冰核之心在蘇晚雪掌心微微震顫,那股純凈的冰系法則波動,不像力量,更像母親哼唱的搖籃曲。奇妙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被邪法驅動的遠古冰獸骸骨,動作猛地一滯。它們眼眶里跳躍的暗紅色邪火,像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龐大的骨架發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仿佛骨骼深處有兩個靈魂在撕扯:一個渴望回歸這冰系本源的溫暖懷抱,另一個卻被無形的黑暗鎖鏈死死拖住。
這僵持短暫得如同雪片落在睫毛上,但對林風小隊來說,夠了!
“就是現在!”林風暴喝的聲音甚至壓過了風聲,人已如獵豹般竄出!他壓根不去看那些掙扎的骨頭架子,目標明確——那些躲在冰獸后面、此刻像被扒了殼的烏龜一樣暴露出來的黑袍法師和雪妖祭司!他心里門兒清:掐斷源頭,這些骨頭自然會散架。
沃瑪號角這次發出的不再是悠揚的安撫之音,而是短促、尖銳、如同進攻哨般的嗡鳴!他另一只手上的烈日之心更是爆了句“粗口”——刺目的金芒猛地炸開,數十道太陽真火凝聚的流火,像長了眼睛的金色馬蜂,直撲那些臉上還掛著錯愕的施法者!
“煌炎破邪!”
熱浪與極寒碰撞,發出的“滋滋”聲像熱油澆在雪地上。黑袍法師們倉促撐起的暗色護盾,在太陽真火面前簡直像劣質肥皂泡,一觸即潰,瞬間點燃了他們寬大的袍袖。焦糊味混合著某種類似腐敗腥甜的邪惡能量消散的臭氣,頓時在冰谷里開了個“氣味博覽會”,慘叫聲成了最刺耳的背景音樂。
柳夢莉和瀾隊長幾乎是踩著林風的節奏動的。
柳夢莉一聲嬌叱,海魂戟上的龍炎精魄亮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她人隨戟走,紅色身影快成一道旋風,直接撞進雪妖祭司堆里!【驚濤戟法·旋龍殺】施展出來,戟刃卷起的卻不是水流,而是混雜著冰碴子和灼熱龍息的死亡風暴!兩個正捏著嗓子吟唱妖歌的雪妖祭司,還沒來得及把調門拔高,就被這股風暴撕成了漫天冰晶碎片,連句遺言都省了。
瀾隊長長劍一揮,簡潔下令:“鑿穿他們!”她身先士卒,帶著剩下的碧波騎士如同兩把燒紅的餐刀切入黃油,精準插向敵方陣型最軟肋的地方。碧波騎士們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全力爆發,三叉戟上斗氣光芒連成一片,將那些試圖重新結陣的骸骨戰士和低級教徒砍得七零八落,場面一度十分“解壓”。
蘇晚雪站在相對安全的后方,臉色白得像身邊的雪,額角細密的汗珠剛滲出就凍成了冰晶。她咬緊牙關,感覺自己像個同時踩著兩只獨木舟的雜技演員——一只腳要持續輸出安撫波動“誘惑”那些遠古冰獸,另一只腳還得維持著籠罩全隊的寒冰護罩,抵擋零星的冰錐和能量濺射。精神力如同開閘泄洪般飛速流逝,但她眼神亮得驚人,牢牢掌控著這場危險舞蹈的節奏。
在三人的默契爆發和這波不講道理的猛攻下,永恒之眼精心布置的伏擊圈,像個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指揮癱瘓,遠程火力被端,戰局逆轉得快得像一場鬧劇。
那名為首的永恒之眼法師眼見大勢已去,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怨毒、不甘、驚懼混雜在一起。他猛地捏碎了一直攥在手心的傳送符石,身形開始像劣質信號下的圖像一樣扭曲模糊,丟下一句色厲內荏的場面話:“該死的!你們等著……冰核之心……終將屬于永恒之眼……”
“跑?問過我的戟了嗎!”柳夢莉眼尖,想都沒想,海魂戟脫手而出,如同一條暴起的藍色毒蛇,直噬那模糊身影!
噗嗤!
戟尖雖未能將其徹底留下,卻精準地削飛了他一條手臂!慘叫聲堪比被踩了尾巴的貓,那法師帶著噴濺的鮮血(在半空就凍成了血珠),狼狽地消失在扭曲的空間波動里,只留下一條凍得硬邦邦、像冰棍似的斷臂,和一枚滾落在地、失去光澤的邪眼符石。
頭兒都跑了,剩下的蝦兵蟹將立刻成了無頭蒼蠅,很快被清掃干凈。那些遠古冰獸骸骨,失去邪法支撐,眼中邪火噗地熄滅,龐大的骨架如同被抽掉了所有螺栓,轟然倒塌,濺起漫天雪塵,很快就被風雪溫柔(或許也并不溫柔)地掩埋,仿佛從未站立過。
戰斗戛然而止,冰風谷口只剩下風聲在寂寞地咆哮,襯得眾人的喘息聲格外粗重。
“清點傷亡,能帶走的戰利品盡快處理!”瀾隊長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悲痛,一名朝夕相處的碧波騎士永遠留在了這里,勝利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不少。
柳夢莉走到蘇晚雪身邊,看著她幾乎透明的小臉,想說什么安慰的話,嘴唇動了動,最后只硬邦邦地遞過去一瓶湛藍色的藥水:“喏,別硬撐。”語氣還是那股勁兒,但動作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緩和。
蘇晚雪接過藥水,指尖冰涼。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聲音有些虛弱:“還好,就是腦子有點空。多虧了它。”她低頭看著掌心依舊溫潤的冰核之心,心想要不是這寶貝,剛才大家可能真得交代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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