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檸被打被罵,始終一聲不吭,直接報警。
警察來了之后,蘇月月趁亂離開。
打她的女人被帶去警察局,而她也在警察的陪同下,做了檢查,拿到報告后,一同去到警察局。
報告上寫著:臉部軟組織受傷,耳膜正常,聽力正常,患者出現耳鳴癥狀。
警察局里。
許晚檸得知這女人是馳曜的未婚妻,名叫杜婉婷,二十八歲,京城某企業高管,聽信蘇月月的讒言,把她給打了。
警察一直在調解,希望她不要起訴。
當然,她現在沒有精力打官司,也不想起訴這么麻煩,直接開口:“二十萬。”
警察給聽笑了。
杜婉婷聞言,氣勢凌人地怒拍桌面,如同她在公司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樣,“在警察面前,你都敢獅子大開口,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我給你一萬都算多的了。”
警察勸道:“許小姐,根據你的傷情報告,還有所用的檢查費等等,二十萬的訴求缺乏證據的支持,即使起訴到法院,也不可能賠那么多,這種案子我見多了,頂多也就賠一兩萬。”
許晚檸態度從容不迫,“醫療費加護理費兩萬,精神損失費八萬,誤工費十萬,我要得挺合理的。”
杜婉婷冷冷一笑,雙手環胸而坐,不屑地盯著她,譏諷的口吻:“什么精神損失要八萬這么多?還誤工費呢?你有上班嗎?誤你什么工了?”
許晚檸沉著冷靜,一字一句:“在醫院的長廊上,來往的醫生和護士這么多,還有病人和家屬,眾目睽睽之下,你打我一巴掌,罵我勾引你的未婚夫。你導致我社會性死亡,嚴重影響到我的心理健康,八萬元精神損失費,我已經要少了。”
“至于十萬元誤工費,也叫護工費,是因為我媽還躺在醫院ICU里,大概治療三個月。因為你的污蔑和傷害,我在醫院里社死,害怕流言蜚語、被人指指點點,沒臉去醫院照顧我媽,照顧我媽的護工費自然是由你來承擔。”
警察聽得沉默了。
杜婉婷怒黑了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許晚檸眉眼清冷,唇角勾起一抹凌厲的淺笑,與她柔弱恬靜的氣質反差極大,“如果我受到精神傷害而不敢去醫院照顧我媽,我媽若因為我疏于照顧,或者來不及簽字手術的情況之下死亡,你就是間接害死我媽的兇手,屆時你會賠得更多。”
這么刁鉆的賠償角度,警察也著實沒想到,但又句句在理,他重新翻看許晚檸的資料,認真查看。
發現其身份,警察臉色凝重地對杜婉婷勸道:“杜小姐,既然許小姐提出二十萬的賠償,你若想調解,那就賠償吧。如果不想賠款,我建議你得請個律師。”
說完,警察重復提醒,“最好請個厲害一點的律師。”
杜婉婷盯著反差極大的許晚檸遲疑片刻,掏出手機,“我打個電話。”
她起身往角落走去,小聲說:“爸,我出來點事,被人訛上了,你找人過來警察局幫我擺平她。”
杜婉婷回到座位上,與許晚檸隔著長桌子而坐,露出一抹傲氣的笑容,“就一巴掌,還想要二十萬?沒門。”
許晚檸一言不發,警察調解陷入僵局,也出去忙別的事。
隨后,就陷入漫長的等待。
半小時后。
調解室的大門被推開。
杜婉婷猛地站起來,神色拘謹不安,驚愕又緊張,“你……你怎么來了?”
許晚檸抬頭看慌神的杜婉婷,再順著她的視線轉身,看向后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