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被執行。”
他又一次提到了她哥哥。
“遺愿……”木小魚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個字,眼淚再次模糊了視線,“他的遺愿……就是讓你像押送犯人一樣,把我從我的家里帶走嗎?”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和諷刺。
家,這個詞讓她心口一痛。
這里雖然破舊,但卻是她和哥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小小的聯系。
而現在,這個男人要把它也奪走。
“我的指令旨在提高效率。”
丹尼爾皺著眉,試圖糾正她的錯誤認知,“押送犯人需要使用束縛裝置,而你沒有。
兩者有本質區別。”
木小魚被他這種堪稱冷酷的、一本正經的解釋氣得渾身發抖。
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他溝通。
他們像是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使用著兩套截然不同的語言體系。
“我不要去什么帝都星……”她抱著懷里冰冷的軍裝,像是抱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地搖著頭,“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這里……等哥哥回來……”說到最后一句時,她的聲音徹底崩潰,化為了絕望的嗚咽。
她當然知道哥哥回不來了。
但她的心,她的潛意識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她只想守著這個充滿了他氣息的小屋,守著他們共同的回憶,欺騙自己,只要她一首等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像以前一樣推開門,笑著對她說:“小魚,我回來了。”
“他不會回來了。”
丹尼爾用一句陳述事實的話,殘忍地擊碎了她最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