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的聲音,很輕,很淡。
像是一縷清風(fēng),拂過平靜的湖面。
然而,這縷清風(fēng)落入秦鴻志與秦北望的耳中,卻不啻于九天神雷,轟然炸響!
為何?
我們?yōu)楹味鴣恚?/p>
還能為何?!
來殺你!
來奪你的丹!
來搶你的機(jī)緣!
來將你這個小畜生,徹底挫骨揚(yáng)灰!
無數(shù)惡毒瘋狂的念頭,在二人的腦海中瘋狂咆哮。
可他們的嘴,卻像是被灌滿了鉛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身體,更是僵硬得如同兩尊被風(fēng)化了千年的石雕。
秦鴻志高舉著裂山斧,那足以開山裂石的駭人罡芒,此刻卻像是孩童手中最可笑的玩具。
秦北望前沖的姿勢還未收回,一只腳在前,一只腳在后,臉上那陰險狡詐的表情,徹底凝固成了一副滑稽的畫卷。
死寂。
整個煉丹房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那赤焰琉璃爐中尚未熄滅的丹火,在發(fā)出“噼啪”的輕微聲響。
一下。
又一下。
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這兩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
每一息,都像一個世紀(jì)那般難熬。
冷汗,從秦鴻志的額角滑落。
“滴答。”
一滴。
砸在他身前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也摔碎了這令人窒息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