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林曉晚看見了墻上的掛歷,上邊大字寫著一九八八年,她越來越覺得不對了,因為這一切不像是做夢了,好像是真的回到了自己剛結婚之后的那個月。
之前周麗麗就是不讓自己下樓,忽然這天周麗麗非要帶著自己下樓。
到了樓下才知道,婆婆沈凌君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周麗麗提出了她們兩幫沈凌君選聚會穿的衣服。
周麗麗很謙讓的讓自己先選,自己從小在鄉下,哪明白什么搭配審美,所以選的根本就不適合。
之后周麗麗幫著沈凌君選了一套,沈凌君很是滿意,周麗麗一直在邊上幫著林曉晚解釋,說林曉晚沒接觸過這些,以后學一學就會了,讓沈凌君不用擔心,她會教林曉晚的。
可是等沈凌君走了之后,周麗麗就開始給林曉晚洗腦,說什么這就是身份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身份不同,要不怎么說婚姻要門當戶對呢,你們根本不是一類的人,所以你真的很難追趕上陸家的身份。
這次徹底的讓林曉晚的內心抗拒陸家了,也更加愛的自卑了,她甚至以后都不敢抬頭跟陸家人說話。
當然這只是周麗麗的第一個套,之后還有接二連三的計謀,讓自己越來越自卑,也讓自己跟陸家越走越遠,最后成了陌路人。
這么折騰了一場之后,林曉晚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回來了,回到了自己十八歲的那個夏末秋初,回到了一九八八年。
一切都重來了,老天又給了自己一次重新生活的機會,自己怎么可以浪費,至少現在不能讓周麗麗得逞了,還好,剛才自己本能的回擊,打的都是看不見傷但是最疼的。
她也摸著眼淚看著沈凌君:“媽,我這幾天一直高燒,剛才有點糊涂了,做夢有人要掐死我,所以夢中胡亂的揮動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麗麗,她可能是誤會了,就開始跟我動手,不過我只是防著,沒有傷她。”
周麗麗怎么可能讓林曉晚這么說過去,她哭的更兇了:“沈阿姨,林曉晚她先動手的,她打了我很多下的,我身上很疼。”
她想給沈凌君看自己的傷,可是除了胸部就是襠部,自己怎么說?
林曉晚更是委屈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淚豆子不要錢的往下掉:“媽,我一直病著的,哪有那么大的力氣?并且麗麗這身上哪有傷痕?你看我手臂,被麗麗不小心撓了這么多下。”她伸出了手臂給沈凌君看。
這么一對比,不說誰也都知道,這是誰下手下的重了,本來沈凌君一直以為周麗麗是個很溫順的性子呢,沒想到這下手這么狠。
她拉著林曉晚的胳膊看了看:“這得上藥,要不然感染就糟了。”
周麗麗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身上再疼,可是沒法說,現在怎么也不能讓沈凌君煩自己了,更不能讓林曉晚就這么不受控制了。
她也過來看著林曉晚的胳膊:“曉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給我那個耳光真的把我嚇到了,我也是一時蒙了,才失去了理智的,你看我的臉都腫了。這些天為了陪你,我媽去我姥家我都沒跟去,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咱們不要因為一時的誤會傷了和氣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