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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舟僵在原地，雙手死死攥住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幾秒后，他像是突然驚醒，更加急切地追問：“夏夏呢？她怎么樣？”

“蘇小姐的情況不太好……”

季晏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掙扎著想要起身：“她怎么了？我要去看她！”

“醫生說您現在不能動！”助理連忙扶住他，“蘇小姐已經被賀北城帶出國了！”

季晏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出國了？她怎么能出國！我要把她帶回來！”

“季總！蘇小姐是出國治病，她留下來會死的！”助理大喝一聲，看著季晏舟的呆滯的樣子，聲音沉重：“蘇小姐從小被虐待長大，嫁給您后一直被許晴雪抽血，本來身體就很差，墜崖的時候內臟受損嚴重，差點就醒不過來了，想要報仇的一口氣支撐著她醒來了。”

“賀北城救了你們以后，立刻把蘇小姐送來搶救，可是醫生說她已經多器官衰竭……”

季晏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頹然倒回病床上。

他望著醫院的天花板，滿眼都是絕望的痛楚。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助理啞聲說道：“賀北城之前就聯系了國外的一所實驗室，他們在研制最新型的特效藥，賀北城把蘇小姐送去試藥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命了……”

“出去。”他聲音嘶啞地對助理說，“讓我一人靜靜。”

當病房門關上，季晏舟抬起顫抖的手，狠狠一拳砸在麻木的腿上——可是，連痛覺都變得如此遙遠。

……

三年后，一座古老的歐洲教堂內，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下斑斕的光暈。

蘇如夏身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紅毯盡頭，她的面容依舊清麗，但眉宇間多了幾分歷經磨難后的沉靜與堅韌。

這三年，她在地獄門口徘徊了無數次，這三年來她受盡痛苦，嘗試了無數種的特效藥，不僅是身體的劇痛，還有無數次希望與絕望。

是賀北城始終緊握著她的手，陪她熬過每一個疼痛難忍的夜晚，在她想要放棄時，不斷地鼓勵她戰勝痛楚。

終于，老天有眼，她戰勝了病魔。

在痊愈那天，她終于答應了賀北城的求婚，今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紅毯另一端，賀北城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