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午后陽光暖得像浸了靈蜜,金色光線透過靈木枝葉,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越握著夏晚晴剛交給他的鐵劍,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卻被他握得微微發顫——不是害怕,而是故意裝作緊張,雜役服的袖口蹭過劍身,留下淡淡的灰痕。
夏晚晴站在他對面,青色勁裝的收腰繩勒得腰肢纖細卻緊實,高馬尾上的青絲帶隨著練劍的動作翻飛,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她揮劍示范著“流云劍招”,劍氣劃破空氣,帶起一陣靈風:“廢物!握劍要穩,出劍別抖!你這樣怎么擋魔修的攻擊?”嘴上兇巴巴,卻放慢動作,再次演示:“手腕發力,順著靈力流轉的方向出劍,記住這個感覺!”
林越趕緊點頭,裝作笨拙地模仿,鐵劍在他手里搖搖晃晃,差點劈到自己的腳。“師姐,我、我好像還是不會……”他苦著臉,雜役服的衣角掃過地面的靈草,懷里的護心鏡與御魔劍穗輕輕碰撞,發出細響。混沌感知卻在暗中捕捉著夏晚晴劍招的精髓,將流云劍招的靈力軌跡記在心里,指尖悄悄凝聚一絲混沌劍氣,與鐵劍的靈力交織。
蘇清瑤坐在演武場西側的石亭里,月白色紗裙垂到腳踝,裙擺繡的銀色劍紋在陽光下泛著細閃。她手里捧著本《高階御魔劍譜》,偶爾抬眼看向林越,清冷的眼眸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見林越“學不會”,她放下劍譜,緩步走來,裙擺掃過石徑上的青苔:“別急,流云劍招的關鍵在‘順’,而非‘剛’。”她走到林越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微涼的觸感傳來,帶著練劍留下的薄繭,“跟著我的力道來。”
林越能感覺到蘇清瑤的靈力順著手腕涌入鐵劍,與他體內的混沌靈力交織,劍招瞬間變得流暢起來。他裝作驚喜:“師姐!我好像會了!”心里卻在偷樂——蘇清瑤的靈力不僅幫他掌握了劍招,還讓混沌劍氣的威力悄悄提升了幾分。
葉靈溪的聲音從演武場角落傳來:“林越!蘇師姐!晚晴師姐!快過來休息會兒!”小姑娘提著個雕花食盒,淡紫色丹宗服的裙擺沾了點靈泥,收腰絲帶系成的蝴蝶結歪在一邊,發間粉色絨球隨著跑跳顛得歡快。她將食盒放在石桌上,里面擺著三瓶丹藥和一碟切好的靈果:“這是我剛煉的‘凝神丹’,練劍累了吃一顆能快速恢復靈力;還有‘冰晶果’,能降溫解暑!”
夏晚晴收劍入鞘,走到石桌旁拿起一顆冰晶果,咔嚓咬了一口,冰涼的甜味在嘴里散開,她傲嬌地哼了一聲:“算你這小丫頭有點用,比某些廢物強多了。”話雖如此,卻把碟子里最大的一顆冰晶果遞到林越面前,眼神別向一邊,耳尖悄悄泛紅。
蘇清瑤拿起一瓶凝神丹,倒出一粒放在手心,淡金色的丹丸泛著微光:“靈溪的煉藥天賦越來越高了,這凝神丹的純度快趕上內門長老煉的了。”她將丹藥遞給林越,“你剛學劍,靈力消耗快,拿著補一補。”
林越接過丹藥和冰晶果,心里暖暖的——三位師姐的關心像午后的陽光,不熾熱卻足夠溫暖。他剛想道謝,混沌感知突然察覺到一股濃烈的魔氣,從演武場北側的靈木叢后快速逼近,帶著血腥氣和毀滅的氣息,比之前遇到的墨煞、墨塵都要強悍!
“小心!”
林越猛地將蘇清瑤和葉靈溪往身后一拉,懷里的護心鏡瞬間亮起淡青色靈光,御魔劍穗也泛著金色光暈,形成雙層防御屏障。幾乎同時,五道黑色魔氣從靈木叢后射來,撞在屏障上“轟”地炸開,黑色煙霧彌漫開來,帶著腐蝕靈力的惡臭。
“誰在那里?!”夏晚晴瞬間拔劍,青色勁裝的袖口繃緊,露出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劍氣直逼靈木叢。五道黑袍身影從叢后走出,為首的魔修(命名為“墨淵”)手持一柄黑色魔劍,劍身上刻滿詭異的魔紋,金丹后期的威壓像烏云壓頂,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另外四名跟班都是金丹中期,手里各握著枚“噬靈珠”,珠子里涌動著黑色魔氣,顯然是來者不善。
“混沌體質的小娃娃,果然在這里。”墨淵冷笑一聲,魔劍直指林越,“魔主大人說了,取你混沌核心,就能徹底污染青玄宗靈脈,今天你插翅難飛!”他法杖輕點地面,四名跟班立刻散開,形成包圍圈,噬靈珠同時亮起,黑色魔氣順著地面蔓延,將演武場圍了起來,“這‘蝕靈陣’能吸收靈力,你們今天沒人能跑掉!”
蘇清瑤立刻祭出數張符紙,月白色紗裙在風中展開,金色符光籠罩住三人:“靈溪躲在中間,晚晴你左我右,林越你……”她話沒說完,就被墨淵的魔劍打斷,魔劍劈出的黑色劍氣直逼她面門,“先解決你們這兩個礙事的女弟子!”
夏晚晴揮劍擋住劍氣,青鋒劍與魔劍碰撞,“當”的一聲巨響,她被震得連連后退,虎口發麻:“這魔修的實力比之前的強太多了!”蘇清瑤趁機祭出“困靈陣”,金色符繩纏住兩名跟班,卻被他們手里的噬靈珠吸收了符光,困靈陣瞬間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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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溪嚇得往林越身后縮了縮,卻還是握緊了懷里的爆彈丹:“林越,我、我幫你!”她將爆彈丹扔向一名跟班,淡紫色的丹丸炸開,卻被噬靈珠吸收了威力,跟班毫發無損。
林越看著越來越近的魔氣,心里急卻不敢暴露實力,只能裝作害怕得渾身發抖:“師、師姐們,怎么辦?我們打不過他們!要不、要不我們投降吧?”混沌感知卻在暗中全速運轉,瞬間掃過蝕靈陣的陣眼——墨淵腳下的黑色魔紋,就是陣眼所在,只要破壞陣眼,陣法就能破解!
“廢物!誰要投降?!”夏晚晴怒喝一聲,揮劍再次迎上墨淵,青色勁裝的身影在魔氣中穿梭,“就算打不過,也要拼一把!”她的劍招越來越凌厲,卻還是被墨淵壓制,手臂被魔氣擦傷,泛起黑痕。
蘇清瑤也陷入苦戰,月白色紗裙上沾了不少黑色魔氣,裙擺的銀色劍紋漸漸暗淡。她一邊抵擋跟班的攻擊,一邊對林越喊:“林越!你快逃!靈脈需要你保護!”
“我不逃!我要跟師姐們在一起!”林越裝作堅定,心里卻在盤算——該怎么在裝慫的同時破壞陣眼。他“慌不擇路”地往墨淵身邊跑,雜役服的裙擺被魔氣劃破,露出里面的護心丹,“魔修大人!我、我把混沌核心給你,你別傷害師姐們!”
墨淵見林越“自投羅網”,笑得更殘忍了:“算你識相!過來!”他伸手去抓林越的衣領,卻沒注意到林越指尖泛著的金銀色混沌靈力。就在他的手碰到林越的瞬間,林越突然“腳滑”摔倒,指尖的混沌靈力精準點在墨淵腳下的陣眼魔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