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同沸水一般炸開,衛詩音臉上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住。
怎么會?
她剛想奪過圣旨,錦袍卻被身后一雙帶血的手緊緊握住。
她回頭對上紀承安那雙含恨的眼睛,思緒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還未來得及說話時,宮里的大太監已經急忙跑來。
“長公主殿下,你這是作何?來,紀公子,快快起來,圣上下了兩道圣旨,紀公子先行,你們怎可對他動刑,難不成是藐視圣上?”
在場的人嚇的大氣不敢出,而衛詩音的心里一時也沒底。
“公公,您就不要嚇我們了,紀承安是故意毀了本侯的生辰宴,阿音這才動手,您可是清楚我們的為人……”
林晏川抬手示意小廝遞上照例討好的銀子,可大太監卻甩手,眸子里帶上笑意。
“長公主衛詩音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人舉報長公主勾結朝臣,拉幫結派,更有涉及多樁命案,今先行扣押,擇日候審!”
大太監卷起圣旨,大手一揮,身后的侍衛應聲上前。
“得罪了,來人,把公主帶走!”
衛詩音勉強反應過來,整張臉黑如濃墨。
“公公,會不會是弄錯了,詩音怎么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是不是有人污蔑?”
尾音戛然而止,紀承安被暗衛扶起來,暗衛毫不猶豫踹向林晏川。
“你個落魄世家的侯爺也敢含沙射影指責我們皇子殿下?我告訴你,嘴巴放干凈點!”
林晏川嚇得瞪大眼,皇子?他紀承安分明是一個屠戶,一個賤民!
沒等他發火,衛詩音已經被帶走,只是目光死死盯著紀承安。
然而多年來的鎮定讓她喜怒不表現于色,
她只能無力看著紀承安被暗衛背著離開相府。
衛詩音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啃噬,越來越空。
直到被關進黑暗的牢獄中,她依舊沒想明白,紀承安為什么要不顧一切離開,他不是愛慘自己嗎?
這些年紀承安拼死也不愿和離,怎么如今就輕而易舉愿意了,那個他身邊的暗衛為什么說他是皇子?
一個個疑問充斥在她腦海里恢之不去,許久還是她手下的官員托人進來,衛詩音才知道如今的形勢對她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