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安像聽見什么笑話,不在意揚起了唇。
“公主這是懷疑我行巫蠱之術詛咒林晏川?我不會干這些骯臟的事,就算我真的做了也只會比這嚴重百倍!”
衛詩音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許久才憋出半句話。
“證據確鑿,由不得你狡辯,你既然都能從狼群中逃出來,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
紀承安猛地瞪大眼,臉上空洞的笑容越來越大。
原來她都知道,知道他當時有多危險,卻還是不管他,她怕是恨不得自己死吧。
“公主不信大可報官,我紀承安沒有做過的事更不會承認!”
沒等紀承安說完,衛詩音已經揮手讓侍衛堵住他的嘴。
“現在晏川生命垂危,你這個罪魅禍首自然要付出代價!”
她徑直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滿眼狠厲。
“太醫說需要心頭血入藥,就用你的吧?!?/p>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尖直直刺入胸口,隨著力道加深,鉆心的痛在四肢百骸游走。
燭火下女人精致的面容卻像厲鬼,紀承安咬緊牙憋住血淚。
“今日你傷我,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說罷,他再也忍受不了疼痛重重暈過去,而染血的刀尖沾著鮮血一滴滴匯聚到碗里。
衛詩音心里像被針扎了般,雖不致命,可輕微的刺痛卻讓她的嗓音發啞。
“來人,把這心頭血給晏川送去,務必好生照料。”
直到夜間紀承安才醒來,床畔放著些補血的藥物,可他淡淡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他倒是沒想到林晏川會主動來看他,
“你可真是命大,那些狼竟然都沒將你咬死,還是說你背后有什么人幫你?”
紀承安神色不變,指著門口。
“林小侯爺既然有膽子害我就要承擔后果,我不會輕易罷休。”
林晏川滿臉不屑,一個無權無勢的屠戶竟然也敢來他面前放大話!
“你怕是不知道你那傻子兄長怎么死的吧?你爹是不是說他是貪玩溺死的,可事實是我命人拿了被狗舔過的糖葫蘆去誘惑他,他實在貪吃就上鉤,最后被我的人按死在水里……”
紀承安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他不可置信盯著湊近的林晏川,忽然明白了一切。
一年前兄長的葬禮上,阿爹那般無助,事后衛詩音對此更是避而不談。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掐緊林晏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