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音想聽清紀承安的話,偏偏此時林晏川急忙沖進來。
“阿音,我的臉好疼,你和他廢話什么,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你的駙馬,自然該聽你的。”
“紀駙馬,你也是,如果不是你傷了我的臉,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局面,只怪你惡毒。”
說著他故作悲傷的紅了眼,而衛詩音眼里最后的猶豫消失。
“動手!”
紀承安被猛地點了穴,他動彈不得,雙眼帶著憤恨。
“放開我,你們敢動手我不會放過你們!我的命比你們所有人的都金貴!”
后半句話隨著匕首落下戛然而止,紀承安左手的小拇指驟然斷落跌在地上,傷口外頓時血流不止。
而林晏川竟然還挑剔起來。
“駙馬這斷指真是粗糙,瞧著還有凍瘡,看來從前沒少過苦日子?!?/p>
他得意的笑著,衛詩音眼里流露出不忍,可她更不想讓林晏川出事。
“來人,把駙馬關回柴房照料。”
五指連心,紀承安直冒冷汗,可眼里的痛恨交織。
他像死魚一樣被抬上馬車,卻沒有力氣再逃離。
耳邊的聲音蕩然起伏,有林晏川和衛詩音的調笑,有他說著自己的壞話,可紀承安都管不了。
清醒時紀承安才發現自己在公主府的房間內,出奇的是衛詩音竟然在。
“喝藥吧?!?/p>
冷淡生疏如同他們早已破敗的感情,“不勞公主費心,草民既然還活著就不會待在這令人惡心的地方?!?/p>
衛詩音臉色鐵青,像是想到什么沉下眸子。
“之前那孩子還有一個長命鎖,你喝了我會給你?!?/p>
紀承安眉心狠狠一跳,他胸口劇烈起伏,強壓住潮水般的復雜情緒將藥一飲而盡。
下一秒他感覺五臟六腑都是被啃噬的痛。
衛詩音像個局外人看著他痛苦,而林晏川則展開折扇滿臉笑意。
“紀駙馬,這可是西域進貢的噬血蟻,內服可以療傷,就是過程痛苦了些,你可不要辜負本侯的好意?!?/p>
衛詩音也點了點頭,“我記得你不怕疼,這法子雖是怪異些,可對你的傷有益?!?/p>
如果不是紀承安疼的直打滾,他怕是信了這番荒謬的說法,原以為衛詩音不知道,可她怕是比林晏川更希望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