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安感覺全身血液似乎瞬間凝固,幾年間他不是沒有這個猜測,可是沒人愿意相信身份卑微的他。
他想起下身被折磨的痛苦,想起和衛詩音爭鋒相對的場景,理智瞬間潰敗。
他吐出口舌中壓抑的血沫,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
“林晏川,你既然敢陷害我,那就別想好過!”
紀承安摸到不遠處的碎瓷片,猛地踹翻按住他的侍衛。
他一巴薅住林晏川的頭皮,利落揚起瓷片一下又一下的劃著。
“不是喜歡罵人,不是喜歡說謊,不是最得意你這副相貌嗎?那正好,都毀了!”
林晏川痛的大叫,掙扎時急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紀承安抬頭只見一襲華服的衛詩音趕來。
她狹長的眸子帶著寒光,“紀承安,誰給你的膽子敢傷晏川?”
暗衛重重一腳踹在紀承安胸口,他痛的神色扭曲,整個身體像破布般直直往后倒,后背更是直直撞進床板上的倒刺。
紀承安痛的悶哼,語氣卻帶著不屑。
“我想打便打,公主這么護著他,也不怕明天言官要參公主您的折子!”
衛詩音滿眼憤恨,她心疼察看林晏川的傷勢,
“別怕,晏川,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
林晏川點了點頭,怨恨的目光一寸一寸仿佛要將紀承安剝皮抽筋。
“阿音,他毀了我的臉,你一定不能輕饒,干脆你把他的臉也毀了!”
紀承安面無表情看著兩人對自己的宣判,只覺得可笑,轉身要走時卻被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啪的一巴掌響起,衛詩音胸口劇烈起伏,
“到現在你還嘴硬,也是,本公主忘了你是硬骨頭,無論晏川的臉好與不好,本公主只愛他一人,至于你一個屠戶自然要付出代價!”
紀承安的心被刺痛,這般熟悉的話衛詩音也曾對他講過。
那時他初參加宴會應酬,有人嘲諷他土氣卑賤,衛詩音便頂著得罪人的風險義無反顧維護自己,那年,他也以為她會是世上最好的妻子。
見紀承安不僅不求饒反而冷笑,衛詩音心里的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