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琊是一只九尾狐,嫵媚狡黠:雪琊則是看得津津有味,九條無形的狐尾虛影似乎都在愉悅地晃動。她媚眼如絲,掩口輕笑,聲音酥媚入骨:“哎呀呀,小家伙們思路倒是活絡。不過嘛,這假摔的姿勢也太生硬了,哭得也不夠梨花帶雨惹人憐。裝委屈嘛……應該這樣……”說著,她身段極其自然地一個旋身,眼眸瞬間染上一層水霧,楚楚可憐,弱不禁風,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風吹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幽怨,“這位公子……小女子只是想問問路……您……您怎生如此兇人家……”聲音媚中帶怯,那韻味比下面那群糙漢子的“哭爹喊娘”高了不止十個層次。看得旁邊的月心月情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時,演武場核心區域終于開始了“正式演練”。
演練區,平地生波第一式。
一位名叫南宮小錘的年輕弟子,自告奮勇扮演“碰瓷苦主”。他換上了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打了七八個補丁的粗布短打,臉上還抹了點泥灰。他選定路線,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畏畏縮縮的步伐向前挪動,眼神驚恐地四處張望,仿佛周圍都是洪水猛獸。
他猛地看到“目標”(一個扮演紈绔的族人)朝自己方向走來,“嚇”得趕緊往旁邊讓,結果“腳下一滑”,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像慢動作回放般的姿勢,朝著旁邊一個無辜的石墩子“奮力”地摔了過去。
“啊——?。?!打人啦?。。 毙″N的慘叫聲中氣十足,毫無受傷的痛苦感,更像是在喊號子。
他落地時還特意調整了姿勢,讓自己看起來摔得很“重”,然后就地一滾,緊緊抱住那個冰冷堅硬的石墩子,嚎啕大哭:“我的腿啊……斷了啊!你這天殺的!走路不長眼睛?。iT往窮人身上撞!賠錢!賠我的腿!賠我家下蛋的老母雞!賠我祖傳的瓦罐?。 ?/p>
圍觀群眾(其他族人):
“噗哈哈哈哈哈!”第一波笑聲來自他的同族。
“小錘!你抱錯人了!那是石墩子!不是你對手!”有人高聲起哄。
“是??!你抱著個墩子喊人家撞你!人家紈绔還在三丈遠外呢!”笑聲更大了。
“演技零分!太假!哭得跟笑似的!”南宮家的“評委”們毫不留情。
小錘面紅耳赤,抱著石墩子站也不是,繼續哭也不是,尬在原地。
高臺上,負責督促指導的三長老南宮城長老氣得哇哇大叫:“蠢貨!摔都不會摔!氣機牽引懂不懂?制造沖突懂不懂?眼睛往哪看呢?你眼神里有害怕嗎?全是‘快看我快看我,我在表演’的光!還有!誰讓你抱著墩子的!抱大腿!抱對手的大腿!抱住就別松手!!”
緊接著,第二幕:
南宮皓月登場。這次他有備而來,弄了件灰撲撲、但隱隱還能看出點綢緞底子的舊袍子,努力扮演一個落魄書生。
他走路搖搖晃晃,似乎在默念著什么酸腐詩句。在靠近扮演惡霸的族人時,他“恰好”一陣“虛弱”的咳嗽,寬大的舊袖子“無意”地拂過對方的手臂。
“哎呀!”南宮皓月自己先喊了一聲,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猛地縮回手,怒視對方,“你……你這莽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竟敢用暗勁傷我文弱書生?!”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顫抖地指著“惡霸”,臉漲得通紅(一半是憋笑一半是努力演出憤怒),“我這手……我這手可是要寫錦繡文章的!如今被你暗勁所傷,靈氣盡泄!前程盡毀!你……你賠我的前程!賠我的狀元功名!”
圍觀群眾(族人和云凝侍女):
藍銀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呵,一個能單手拎起萬年玄鐵鼎的‘文弱書生’?還暗勁?他那袖子掃過去的風,連只蚊子都掀不翻!”
白霜冷冷補充:“關鍵是,他眼神里沒有文人被辱的憤怒,只有‘快把儲物戒交出來’的貪婪,藏都藏不住。”
雪琊媚眼掃過南宮皓月:“這位小哥倒是有幾分俊俏,可惜戲太假。若真想演‘被辱讀書人’,該是羞憤欲絕、寧死不屈的姿態,哪會一上來就急著索賠?精髓都沒抓到?!?/p>
而充當“惡霸”的族人則一臉茫然和懵圈:“暗勁?什么暗勁?皓月哥,我剛走路帶起來的風嗎?”
高臺上,南宮和長老(和氣佬)看得腦仁疼,捏著胡子語重心長地對南宮鎮天說:“家主,這……這似乎……離‘低調’越來越遠了啊?他們這是要組團出門開當鋪啊……專收‘精神損失費’的那種?!?/p>
就在這時,第三幕上演,目標是“裝備管理漏洞”的終極打臉!
這次輪到一位輩分不低、脾氣火爆的南宮焱長老,被南宮鎮天點名下場示范。這位焱長老,掌管族中煉器庫,性烈如火,平日里誰讓他不爽都是一巴掌拍過去的主兒。此刻,他被硬逼著換上普通衣裳(但也只是相對普通的高級綢緞),學剛才南宮恪的樣子,試圖裝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