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死死地釘在玄魚帝尊——這個顛覆了他對“強大”、“威嚴”以及“常識”所有認知的絕世女子身上。
云凝的目光輕飄飄地從地上那兩灘爛泥上掠過,如同掃掉鞋面上的一粒微塵。她那雙蘊藏著萬千星辰的眼眸終于轉向了僵立不動的君墨寒,輕紗之下,唇角的輪廓似乎微微彎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
“哎呀呀……”那嗓音,慵懶又帶著點刻意拖長的尾調,帶著一種仿佛浸透了最頂級香釀,微醺醉人的沙啞,輕輕巧巧地撕開了凝固的空氣,徑直鉆進君墨寒嗡嗡作響的耳朵里。
“這不是在茶樓與人家好生切磋了一番的君道友么?”
話音未落,月情早已閃身而來,一只帶著溫熱柔韌的手極其自然地扶住了云凝的手臂。“尊上當心,”月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豎著耳朵的人聽得真切。
“您受驚了,都是這起子腌臜濁物,沖撞了您的尊駕……您腿腳都軟了吧?快靠著奴婢歇歇。”她一邊說,一邊無比自然地微微用力,竟是把云凝帶著朝君墨寒的方向輕輕帶了一小步!
云凝的身軀無比自然地順勢微微一晃,那片玄色的裙袂拂過地面薄薄的塵灰,真如風中楊柳,柔弱不勝般。她抬起纖纖玉指,隔著一層薄紗,極其精準地指向了君墨寒那張冰雕玉琢、如今卻瀕臨解體的俊臉,聲音里帶著三分委屈三分嗔怪,余下的全是強抑著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玩味:
“怎么君道友也在這城主府深宅里?”她略略歪了歪頭,額前一點水晶額飾折射著燈光,清冷又無辜。
“莫不是……”那尾音拉得長長的,每個字都敲在君墨寒瘋狂跳動的神經上,“這姓趙的喪心病狂的東西,強搶了本……咳,強搶了奴家還不夠,竟連君道友這般風光霽月的人兒,也被他一同擄了來‘請’進府里了?哎呀!這可真是……好大的狗膽喲!”
轟隆!!!
君墨寒仿佛感覺整個城主府的穹頂瞬間被無形的巨錘砸穿,無盡的九幽冥雷直接灌入了他的天靈蓋!
強擄?!擄他?!君墨寒?!這絕對是仙古紀元以來能排進前十的驚天冷笑話!!!
他體內的冰魄真元差點像炸開的丹爐一樣失控狂飆!那張本就在抽搐的俊臉瞬間又精彩紛呈地扭曲了幾分,連帶著他挺拔如松的身形都微微晃動了一下,險些立足不穩。強擄?!這兩個字眼砸在他身上,比最惡毒的詛咒還讓他道心發毛!
“噗!”
這一次,壓抑未能到位。君墨寒只覺得氣血翻騰上涌,隨即被強勢壓下,偏偏他拿眼前這女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地上的趙厲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磕頭都忘了,一股更為濃烈的腥臊味再次從趙鯤癱軟如泥的襠下彌漫開來。
君墨寒沉默片刻,冰寒至極卻帶著一絲細微不穩的聲音努力擠出牙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萬載寒冰深處艱難鑿刻出來的:“玄……魚……道……友!”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住那快要決堤的荒謬感和失控的面部肌肉,“吾……不知此事……僅在此……歇腳……片刻。”
他艱難地斷句,每一個停頓都充滿了忍耐,目光掃過旁邊那四個站姿恭敬、眼神卻明顯亮晶晶看著這場“好戲”的侍女,尤其在知意那張鼓鼓囊囊塞著東西、無辜眨巴的大眼睛上頓了一瞬,感覺剛剛強壓下的氣血又一陣翻騰。他迅速移開視線,只盯著云凝那該死的蒙著面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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