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喘著粗氣,輕輕開口:“讓許安然能名正言順的和你相伴一生的意思,放心,謝家的一切我都沒要。”
謝睿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小臉蒼白,不可置信的開口:“媽媽,你不想要我了嗎?”
我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謝淮安握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泛白,卻遲遲不肯接過離婚協(xié)議,許安然怨毒的余光掃向我,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謝淮安無措的叫她的名字,抱起她就想離開,我死死抓住他的褲腳:“簽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在協(xié)議上隨意簽下自己的名字:“你別后悔,沈思瑜。”
說完大步離開,謝睿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咬牙跟上了謝淮安。
我拿著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只覺得如釋重負,門口突然出現(xiàn)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眼淚不自覺流下,還健康的媽媽正在門口看著我。
“媽。”
只一眼就讓我泣不成聲,媽媽紅著眼把我抱進懷里,像小時候每個夜晚哄我睡覺一樣拍著我的背。
“我的思瑜,你受苦了。”
我所有委屈都傾瀉而出:“媽媽,我要離開謝淮安!”
媽媽緩緩點頭:
“好。”
只一夜,所有關于我的痕跡在謝淮安父子倆的世界里消失得無影無蹤,謝睿拉住謝淮安的手,迷茫的開口:
“爸爸,我好像失去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離婚協(xié)議簽完,我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
媽媽以驚人的效率處理了一切,將我轉入了一家遠離謝家勢力范圍的醫(yī)院,進行了及時且成功的手術。
復健的日子枯燥而痛苦,但每一次疼痛都提醒著我,我正在為自己而活。
如我所料,在我“識相”地退出后,許安然迅速搬入了謝家別墅,以新任女主人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