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年刻意來的晚,便是給了墨云珩一個態度。
墨云珩臉上發黑,太常卿早就主持完了祈福儀式,這云王才到。
總不能說是刻意為云王設宴,要一眾官員權貴等他。
墨云年的位置自然在右上坐。
墨云年冷著臉,吩咐上酒上菜,這次宴席,把人送到墨云年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的一點忍讓算什么,等墨云年死了,還何須日日忌憚這位皇弟。
太子黨羽一干人等見墨云珩臉上帶笑,也按下坐立不安的心。
花初語悄悄望去,見墨云年面色如常。
太子也并未吩咐要自己做什么事情,這眼見云王已經到了。
花初語心一橫,總不可能太子已經將她視為棄子,給她把刀,讓她跳出來捅云王一刀?
實在是想不出來,此刻只能安靜等著。
宮人鬧哄哄的移動矮桌,為墨云年的輪椅讓路,像是被特意吩咐過的大張旗鼓,借此奚落墨云年一番。
見墨云年落座,太子做了一副關懷笑容:“三弟來的晚,雖然耽誤了為公主祈福,可沒有錯過接下來本宮特意安排的美人獻舞。”
一句話夾槍帶棒暗諷。指責墨云年毫無人性,刻意不把公主放在心上。
墨云年面色不變:“我來之前想來眾人都為擔憂公主傷勢才來,便入宮去看了宜妹,這樣將公主狀況告知諸位,才不至于眾位大人白來一趟。”
墨云珩扯了扯嘴角,墨云年動向他再清楚不過,什么時候去了宮里看了公主!
“只不過皇兄倒是離奇。”墨云年冷著臉掃過,“既然知道皇妹還在病中,生死未卜,卻還有興致邀請眾人賞舞?”
這罪名從墨云年頭上又被推了回去。
“非也,只是這位美人身份特殊,是北疆之人,之前隨著北疆使者前來,見識了我朝風土人情之后,便發愿留下,北疆使者便把她留在了太子府里。”
“此女善舞,今日不如一舞,免得三弟覺得本宮招待不周。”墨云年笑意融融。
“王爺無需憂慮”秀山假借斟酒,“殿中安排了人,若動起手來,我們不吃虧。”
墨云年了然,朝著墨云珩不溫不火的回答:“不敢掃諸位興致。”
早已準備好的樂人,立刻開始彈奏,曲調優美恬淡,恍若春風過花樹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