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只是——”李氏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都有些后悔為何要來這里尋花許顏了。
“現在我爹在牢里出不來,你哥哥卷著我的銀子跑了,你還想讓我幫你去尋你哥哥?做你的春秋大夢!”花許顏卻不管李氏如何,一心只想痛快了再說。
李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次她徹徹底底是沒詞了。
“那李彥博不是跑了么?行啊!你讓他跑,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你哥哥卷了我的銀子不辦事,我明天就上你們李家去鬧去,看看誰先服軟。”花許顏越說越上頭,頗有幾分以前李氏胡鬧的影子在其中。
李氏沒想到花許顏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敢再多嘴,趁著花許顏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
“你別走啊!你回來把話說清楚!”花許顏卻還不饒人地又往外追了兩步,李氏哪敢回頭,三步并作兩步地就跑沒影了。
等李氏跑掉之后,銀珠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人都走了,就不要再罵了吧?你方才真是把奴婢給嚇壞了,怎么跟——咳咳!”
她本想說跟瘋婆子一般,但是想起方才花許顏的狀態,愣是沒敢說出來,只能強行咽了回去。
咽回去的后果則是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雖然銀珠沒有說完整,但是花許顏卻明白她的意思,一邊拍著銀珠的背幫她順氣一邊開口解釋:“該發瘋的時候一定要發瘋,還得狠狠地發,不然這些人還真以為你好欺負呢!”
銀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了銀珠,你知不知道之前侍候母親的那些丫鬟婆子們都去哪了?”解釋完之后花許顏想起了什么拉住銀珠的手詢問道。
銀珠聽完滿臉不可思議,喃喃道:“小姐,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你這丫頭,說什么胡話呢!”花許顏聽到此處伸手在銀珠的頭上敲了一記。
銀珠揉了揉自己的頭一臉委屈地開口:“之前是小姐遣散的他們,說什么睹物思人,還囑咐我們誰也不能提起來,不然就要掌嘴巴,怎么如今自己提起來了?”
“我方才在外面看到一對母女在放紙鳶,看她們玩得很高興,不免就想起了母親。”花許顏沒說自己想要調查母親的死因,只說能信口編了一個緣由出來。
不過說實在的,她也確實很思念自己的母親,跟外祖母以及舅舅一樣思念。
銀珠偏著頭看著花許顏,似乎是有幾分不相信。
“而且如今金珠走了,我還得管著咱們這個家,身邊人手緊缺得很,你說再另外招新人吧,一是不知道品性到底如何,二來還得重新培養,我哪有那么多時間,還不如再把他們喚回來呢。”花許顏只能又補充上了一條。
銀珠這才點了點頭,應道:“小姐說的有道理,當初你雖然說遣散,但是他們在花家待了那么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把他們打發到莊子上去了,你說用幾個人?奴婢這就去把他們帶回來。”
“自是全都帶回來。”花許顏正色道。
銀珠不疑有他,立刻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