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但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他向來很嚴謹。
他并沒有把自己的猜想和懷疑說出來,只是沉默著帶著夏雨薇回了家。
夏雨薇吃了藥后便早早的歇下了,沈言深躺在床上,明明已經累到了極致,但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突然就想起了他出差回來那天,從小黑屋把蘇念安抱出來。
女人渾身冰冷,仿佛是一具破碎的娃娃,失去了靈魂與神采。
她身上還有些已經結痂的小傷口,醫生檢查之后說是并無大礙,他著急婚禮的事,便也沒有多問。
但現在他越想越奇怪,蘇念安并沒有什么幽閉恐懼癥之類的,也并不怕黑,只不過關了她三天,有夏雨薇定時定點送水送飯,她怎么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他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之前閣樓是儲藏室,里面放了不少珍貴的資料,直到他個人建了實驗室之后,那些東西才被轉移去了實驗室那邊。
家里雖然沒有外人,但他經常會請鐘點工來打掃衛生,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當年他是在那兒裝了攝像頭的。
沈言深上了樓,小心翼翼的拆下了監控,幸運的是,它還有電。
男人迫不及待的取出了內存卡,插在了電腦上,看起了蘇念安被關的那三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是越看,他的一顆心便提的越緊。
直到看到夏雨薇指揮著兩個陌生男人,抬著一麻袋不知道什么東西上樓,他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麻袋里的東西在動,一扭一扭的。
到了閣樓的門口,那兩個男人打開了袋子,用鐵鉗一條又一條的從里面夾出幾根蛇來,丟了進去。
沈言深渾身顫抖,點下了暫停鍵。
他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或者說,他不敢再看下去了。
蘇念安向來最怕蛇了,他不敢想象接下來她在房間里會遭遇怎樣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