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硯書的聲音,司機立刻踩下剎車。
副駕駛座上的助理轉(zhuǎn)頭看向趙硯書,有些疑惑地開口:“趙總?有什么……”
看見趙硯書盯著窗外的樣子,助理瞬間明白過來,十分自覺的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過去的兩年里,這樣的事情不止發(fā)生過一次。
每次趙硯書看到和顧小姐身形樣貌相似的人,總是會恍惚。
起初,趙硯書還會下車攔住對方,可每一次都是錯認(rèn)。
每一次,他看到的都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一次次的失望過后,趙硯書也逐漸接受了顧晚舟早就死了的事實。
此刻,助理和司機看到趙硯書恍惚的樣子,對視一眼后都無聲的嘆了口氣。
而趙硯書對此一無所知。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廣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還有那張他曾經(jīng)在夢里見過無數(shù)次的臉。
趙硯書放在身前的手死死地攥成拳頭,因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很想直接打開車門沖下去,沖到顧晚舟面前質(zhì)問她。
為什么一聲不吭的消失?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為什么沒死卻不聯(lián)系他?
為什么,寧愿一個人在外面也不肯回到他身邊?
但即便如此,趙硯書也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他怕自己一出現(xiàn),顧晚舟就會被嚇跑。
因為趙硯書心底如潮水一般涌上來的問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答案。
是他當(dāng)初做得太過分,是他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情。
是他一步步把她逼到絕境,也是他,把她逼到不得不逃。
所以,他沒有質(zhì)問的資格。
此刻看到顧晚舟一身白裙站在不遠(yuǎn)處,臉上是鮮活明媚的笑意。
趙硯書只覺得恍如隔世……
他就這樣認(rèn)真地看著顧晚舟,目光緊緊跟隨著她,生怕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道幽遠(yuǎn)的鐘聲響起,趙硯書才猛地回過神。
他緩緩松開緊攥的雙手,但目光始終落在顧晚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