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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故意側(cè)身一擋,語氣慌張:“龍哥您別見怪,這破地方實在沒什么您能看得上眼的……”
我越遮掩,蕭龍疑心越重,一把推開我,抓起玉貔貅細看:“這是什么?”
“就……我自個兒玩的小東西,不值錢。”
蕭龍卻冷笑道:“形狀奇怪,怕是什么信物!我要帶回去檢查!”
小家伙在心里哇哇大叫,【呸!明明想要還找借口!媽咪坑他!】
我抬頭,眼淚汪汪:“龍哥明鑒!這是家里傳下來的招財物件……我還指望它保佑平安……”
我特意強調(diào)了“家傳”和“招財”。
蕭龍一聽“招財”,眼睛亮了,又拉不下面子,硬邦邦道:“我不白拿!你說,多少錢?”
我怯生生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塊?”
我搖頭:“五、五百萬……”
“五百萬?!”蕭龍?zhí)_,“你怎么不去搶!”
我泫然欲泣:“龍哥要是覺得貴,就還給我吧……不過這貔貅認主,強行拿走,怕影響主人財運……”
我隨口瞎編。
蕭龍臉色變來變?nèi)ィ詈笠а溃骸靶辛耍∥揖彤斪錾剖铝耍±虾危o錢!”
他攥著那頂多值幾百塊的東西,像得了什么寶貝似的走了。
小家伙樂壞了,【蠢哭了!媽咪真棒!】
可這筆橫財并沒讓江妄心情好多少。
夜深時,他握著我的手,眼底是深不見底的疲憊和絕望。
“薇薇,”他嗓子沙啞,“我總感覺最近老天好像故意在整我,一次次把我往死里整。龍哥、仇家、暗殺……我可能……真的在劫難逃。”
他手指發(fā)顫地牽上我和女兒的手,滿是舍不得和痛苦:“你走吧,帶著孩子,去找你娘家。你們……該過安穩(wěn)日子。”
他的話像鈍刀子割肉。
我知道,他不是嫌棄我,而是被那無處不在的“劇情力量”壓垮了,怕他的存在只會帶給我們?yōu)碾y。
小家伙也安靜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脆弱的江妄,沒有半點猶豫。
俯身,輕輕吻住他的嘴唇,堵住了所有話。
“薇薇,”他啞聲開口,像終于卸下了千斤重擔,“那背叛幫派的罪名……從頭到尾,都是蕭龍設(shè)的局。”
他閉眼,再睜開時,眼里只剩冰冷的恨:
“他怕我功高蓋主,擔心老大把位置傳給我……就處心積慮設(shè)計,誣陷我私吞幫派款項、勾結(jié)外人……那些‘證據(jù)’,全是他一手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