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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醒了。
雖然臉色慘白像糊墻的膩子,眼神卻依舊犀利:“龍哥……真是好閑情……親自來搜我一個老病號……”
他聲音虛弱,卻自帶一股壓迫感,那草包龍哥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
董軟軟趕緊上前,語氣關切又帶著試探:
“妄哥您醒了?真是謝天謝地!我和龍哥也是擔心您的安全,怕還有對方的人沒清理干凈……”
江妄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讓董軟軟不自覺后退了半步。
他慢慢看向蕭龍:“龍哥要搜……就搜吧……不過要是搜不出什么……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他每說幾個字就得喘口氣,顯然非常吃力,但那逼人的氣勢卻沒減。
蕭龍騎虎難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好硬著頭皮讓手下胡亂翻了一通,自然啥也沒找到。
最后,蕭龍只能撂下幾句場面話,帶著董軟軟灰溜溜地走了。
屋里總算安靜下來。
我快步回到床邊,握住江妄的手,才發(fā)現(xiàn)他手心全是冷汗,剛才完全是硬撐。
“……嚇著了吧?”他輕聲問,手指無力地勾了勾我的手心。
我搖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你差點就……”
他努力抬起手,給我擦眼淚:“不會。答應要親耳聽到囡囡說話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我用力搖頭,眼淚掉得更兇,是后怕,也是慶幸。
江妄的指尖又輕輕拉住一旁發(fā)呆的女兒的手:“孩子,我們的孩子,真的……叫過爸爸了?”
我看著他眼里那毫不掩飾的高興和期待,破涕為笑:“嗯!是的,我親耳聽到的。所以你得快點好起來?!?/p>
他蒼白的臉上有了點笑意:“好,好,為了你,為了囡囡,我一定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