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安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傷痕,回了南城。
江舒月親自去接機。
江時安回來之前,電話聯系了她。
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有一句晦澀的“我離婚了”。
訴不盡的委屈,便都落在了這四個字里。
江時安幼時曾經走丟過一段時間,安全感的缺失讓他患上了皮膚饑渴癥。
對于親近的人,他十分喜歡貼近,渴望溫暖的懷抱,親密的接觸。
也正因此,陸書意這些年的冷漠疏離,于他而言,如上刑般折磨。
看見站在接機口,張開雙臂迎接他的姐姐,江時安再也忍不住,快步跑上前,直接撲進了姐姐的懷抱。
那些強忍的滿腹委屈,在親人的懷抱里,終于忍不住傾瀉而出。
江舒月緊緊抱住弟弟,強忍著思緒,溫柔道:“回來了就好。”
江時安哽咽著點頭,跟著江舒月一同回了家。
父母和姐姐知道他受了委屈,都十分體貼照顧。
曾經將陸書意掛在嘴邊的他,也再沒有提起過這個人的名字。
江時安原以為生活會一直如此平靜下去,卻沒想到,就在他回來的第三天,家里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江時安洗漱完下樓,就見客廳里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女人看見他后,桃花眼微微瞇起,而后雙、疊,饒有興味地看向他。
“喲,這不是江家的小哭包嗎?好多年不見了,聽說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江時安看清女人的模樣后,頓時腳步頓住。
只因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小到的死對頭,沈繁星。
他小時候性格比較軟,容易被人欺負。
沈繁星脾氣有些乖張,從小就喜歡捉弄他,事事和他對著干,追著他打。
看他氣得跳腳大哭,又回過頭來哄他。
偏這人不自覺自己討人厭,總喜歡往他跟前湊,還給他一個男人取名小哭包。
他去讀大學后,沈繁星還去他學校找過他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