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意站在江時安曾經居住的病房內,眼神一片冷凝。
明明她離開前吩咐過,讓江時安在病房內等她,可她匆匆趕回來,病房內卻已經是空無一人。
江時安已經出院離開了。
護士正在給床鋪消毒,等待新的患者。
她不過是為了陪池星宇多耽誤了一個小時,江時安居然就先走了。
就連她發出去的消息,也遲遲沒有得到回復。
想到江時安這段時間反常的冷淡,她眉頭緊皺著,總感覺有什么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正在發生。
陸書意緊鎖著眉頭,拿出手機翻出江時安的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剛打過去,身后就傳來池星宇的聲音。
“書意,怎么站在這兒發呆?時安呢?”
陸書意下意識地將電話掛斷,轉頭看向他。
“不用管他。”
池星宇掃了眼空蕩蕩的病房,眼底浮現一抹得意,但面上卻是嘆了口氣。
“時安是不是不想見到我,不想和我一起出院,所以他先走了?”
“我原本是想當面和他好好道歉解釋解釋。”
“順便,一起吃頓飯,慶祝我輸精管疏通成功,以后終于能夠做爸爸了。”
池星宇說話時,笑容滿面,眼底帶著幾分難以遮掩的得意。
陸書意看著他的姿態,卻不由想起江時安臉色蒼白的樣子。
她和池星宇說過江時安被綁匪切除輸精管的事。
當時池星宇還一臉同情,可現在……
他若是和江時安慶祝自己輸精管疏通成功,豈不是在江時安的傷口上撒鹽?
更何況,江時安原本就懷疑事情是池星宇做的,跟去慶祝,只怕會更加生氣痛苦。
陸書意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心口有些沉悶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