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往常江時安刻意貼近她,肆意討好的模樣,她冷笑了瞬:
“這是和我玩欲擒故縱?”
她以為下一秒,被拆穿的江時安就該羞惱不已。
這次,他卻只是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窗外,仿佛沒聽見她的話。
陸書意皺眉看向他,意外發現,短短時間,他的身形瘦削了幾分。看起來愈發單薄孱弱,好似風一吹就要離她遠去了。
陸書意皺了皺眉,心口有些悶得發慌,莫名地不快。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江時安像是認了命,一路都很配合地完成了抽血。
直到一管管血被抽離,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如紙。
起身的時候,江時安身體晃了晃,陸書意下意識伸出手去攙扶他。
然而江時安很快往后退開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他抬頭看向她,眼神很冷,身體因為失血過度而時安顫抖著:
“夠了嗎?”
說完,他直接越過她,一步步踉蹌著朝外走去。
剛走開沒幾步,就整個人往前栽去。
陸書意下意識沖過去,將他抱在了懷里。
耳畔是醫生憤怒的抱怨聲。
“你們瘋了?這位先生重度貧血,而且剛重傷出院,怎么能讓他抽這么多血救人?你們這是殺人!”
陸書意詫異地看向江時安,心口微緊。
江時安緩緩站定,很快便從她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謝謝。”
陸書意擰著眉:“我們是夫妻,不用這么客氣。”
“原來,是夫妻。”
她卻從來沒有妻子的自覺。
他寡淡地勾了勾唇,仿佛她說的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而后,沒再看她一眼,直接朝醫院外走去。
卻沒想到,剛走到醫院門口,他便覺得后腦勺一痛。
再度恢復意識時,他被綁在了一間廢棄廠房里。
他打量四周,才發現池星宇居然和他一起被綁來了。
池星宇這會兒雙手被反綁在身后,頭發凌亂,臉頰微微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