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幾乎立刻就鎖定了我的行蹤。
能與她抗衡的女人屈指可數,她隨便找了個出差考察的借口,便飛到了這座海濱城市。
在酒店私人沙灘上,她遠遠看見我正坐在畫架前。
而一向與她勢同水火的沈夢,竟在一旁,耐心地替我調著顏料,眼神是她從未有過的專注與溫柔。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心頭,溫情大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蹙眉。
“顧逸!你躲我就是為了她?你們什么關系?”
我冷冷甩開她的手,眼底再無波瀾。
“我溫情,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轉向沈夢,語氣瞬間柔軟。
“夢夢,這里空氣不清新了,我們回去吧。”
沈夢,這位商場上冷峻果決,人人敬佩的女霸總,立刻笑著地應了聲“好”。
經過溫情時,她用肩膀不輕不重地撞開她,聲音冷冽如冰。
“溫情,辜負真心的人,就該吞一萬根針。而不是跑來這里,給已經放下你的人添堵。”
溫情看著沈夢挽著我離開的背影,我第一次沒有回頭看她。
我的反應,像一把鈍刀割著她的心。
她這才驚覺,那座名為“云居院”的精神象征被毀,我或許真的不會再回頭了。
她讓保鏢強行攔住去路,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乞求。
“顧逸,跟我回去!我們談談!”
我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直接離開。
回到酒店,溫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
許長山的越洋電話適時響起,像過去一樣抱怨她不陪他。
可這次,她聽著那嬌嗲的聲音,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我隱忍的眼神、驕傲的背影,以及剛才另一個女人的溫柔。
她清楚地意識到,那種看到我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幾乎要焚燒她理智的嫉妒和恐慌,面對許長山時,從未有過。
許長山敏銳地察覺到她心不在焉,竟也追了過來。
當他看到溫情魂不守舍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時,徹底爆發。
他沖進溫情房間,質問爭吵
“學姐!你變了!你是不是又想著和顧逸那個廢物重歸于好!”
“他卑鄙無恥!用這種下作手段搶你!他不得好死!”
若是以前,溫情會立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