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看起來深情又脆弱:
“我只是想搞清楚,我對她到底是圖一時的新鮮還是真愛。”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你也不能保證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吧,蕎蕎,你能理解我嗎?”
我不理解,于是和他吵到把整個家都砸了。
一地廢墟里,我木然地流著淚,提了離婚。
他心疼得抱住我,終于妥協說會把她送出國,從此斷了聯系。
傅晏升預定了一張一個月后的機票,把目的地的選擇權,交給我。
從那天起,他便沒再回家。
銀行卡上一筆筆的消費短信,記錄著他和柳韻韻如同迎接世界末日般的瘋狂約會。
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我枯坐在母親的墓碑前,撥打了傅晏升的電話,依然無法接通。
我淡然一笑,點進航空網站,在那張機票的目的地一欄填了法國。
登機人的信息,寫了我自己。
往年我過生日,傅晏升都會抽空親自去那家手作店給我做一個蛋糕。
帶一束紅玫瑰,晚上八點準時到家。
現在已經十點多,門口沒有任何動靜。
我發了條慶生朋友圈,把桌上的菜全部倒掉,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