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暗衛需要十日往后王都查找證據后,程以桃下定了決心,那就十日后揭穿他!
厚葬完程母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宋景玉,她要和離。
此時,隔著一層屏風,宋景玉正在給謝雨霏按摩,他溫柔的眉眼似乎能溺死人。
可面對程以桃時,有的只是凌厲的質問。
“當真?莫不是你又欲擒故縱的把戲?程以桃,先前的你可不是這般低聲下氣。”
程以桃不由捏緊拳頭,任由指甲陷進肉里。
從前,縱然她被宋景玉刁難羞辱,她也只會報復回去。
他給她下藥想讓她坐實不守婦道之名,她反手將她和謝雨霏顛鸞倒鳳的春宮圖賣給花樓。
他敢打她一百鞭,她就敢給他下毒藥。
你來我往,他厭惡她至極,可偏偏他要臉提不出和離,而她如今也累了,和離就當做回公主前的準備。
“相爺若是不信可進宮找陛下作公證,我程以桃說出的話決不后悔。”
宋景玉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
“本相自會去,你也一起,要是你敢戲耍我,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程以桃看著他冷冽的背影,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噬痛。
生不如死?他怕是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進宮的路上,宋景玉故意讓程以桃跟著馬車走。
冰冷的寒天,她只穿著單衣可她硬是不吭聲,快到宮門時雙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
前方一身墨色大氅的宋景玉掃了一眼,煩躁看向侍衛,
“找宮女來背她,要是死在宮里才是晦氣。”
程以桃掀起眼皮,露出諷刺的笑。
她眼前浮現十年前她冒著大雪給宋景玉送冬衣時,那時的他滿眼心疼,甚至不顧男女大防替自己暖了一夜的腳。
“阿桃,待我位極人臣,必不會讓你受這般痛苦。”
記憶里的少年郎那樣好,好到她如今才愿意走出這段破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