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糯寶溫完書后,再加上游戲時長已經到達上限,所有崽崽玩家都出了游戲倉。
司狐在病房隔離室中,臉色蒼白,五官和游戲里一模一樣,無可挑剔。
深邃雙眸,長長的睫毛,額頭上的碎發顯著崽崽有幾分深沉。
他得的是基因病。
以現在的治療科技手段無解,凄涼蒼白的隔離室,藍白條紋的小病號看著玻璃。
爸爸媽媽來看他了。
玻璃外,一男一女身披白大褂沖他招手。
他本來,是帶著期待出生的。
司狐下了病床,小手第一次觸碰到了玻璃上。
今日,糯寶在霍昭燃懷里撒嬌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
如果自己能抱抱他們就好了。
小手和玻璃的觸碰產生了熱氣,霧蒙蒙的,這是司狐第一次嘗試和父母近距離接觸。
自從他懂事起就在蒼涼的病房里待著了,大概是兩歲半左右吧,一直到現在。
聽說,父母是從事科研工作的,每天很忙很忙,即使如此,他們幾年如一日,每天晚上都會陪自己幾個小時。
“小狐,今天心情很好?”
屋內喇叭內傳入母親的輕聲呢喃,很像很像霍昭燃,她也是這么和糯寶說話的。
在玩鳳雛荒年之前,他從未聽過其他母親和孩子說話。
原來,他的母親也很好。
司狐輕觸玻璃,小男孩兒的聲音傳了出去:“嗯,很好……媽媽。”
媽媽。
聽到這個詞,身著白大褂的女人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眶,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每天白日要去工作,她和先生學的都不是基因學專業,但自從司狐出生以后,二人又去攻讀了基因專業,直接轉行。
司狐沒有和外人接觸過,不知道和別人怎么交流,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每日在病房里待著,目光所見皆是蒼白。
別說是孩子了,就是連大人都受不了這種環境。
所以,每天傍晚夫妻二人下班的時候,都是他們二人單方面和司狐說話,兒子的回應,這是第一次。
女人睫毛上掛著淚珠,不顧形象的癟著嘴巴,她靠在自己先生的肩膀上,看著病房里的兒子泣不成聲。
糯寶是怎么哄霍昭燃來著?
游戲里NPC的對話確實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