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業坐回去:“……不是,我只是問問,沒查出什么。”
他只是讓人去國外調查了,都查不出來顧騁宗的媽媽是誰,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照理來說,就算騁宗的媽媽身份拿不出手,顧承德也不需要把人藏得那么深吧,反正不娶回家,他們這種家庭的人,年紀到了從外面抱回來一個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顧承業有點想不到他的動機,所以懷疑過到底這孩子是否是親生的,還是顧承德聽說綿綿的存在而去孤兒院領了一個回來。
顧承業清了清嗓子,責怪地看了眼三弟,都怪他,說話說一半,害得他這個大伯在綿綿心里的形象沒那么偉岸了。
“所以你之前到底要說什么,快說。”他責問。
顧西樓深吸一口氣:“……其實,這家機構的投資人,是鐘柏牧。”
顧承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我管他投資人是誰,我又不想投資這家。”
然后——
“你、說、什、么。”顧承業反應過來后,整個人周身的氣壓都好像低了下來,“哪個鐘柏牧?”
顧西樓:“……就是咱們都認識的那個。”
這是他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既然鐘柏牧是可能導致大哥放棄治療的不定因素,那么最好把這個因素直接摁死在自己這里。
與其讓大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偶然發現這件事,導致結果不可收拾,還不如現在就把它捅破。
而顧承業的反應也果然如顧西樓所料,從惱怒、到羞恥,直接給助理打電話要現在就走。
顧西樓趕緊按住大哥的手機:“大哥,鐘柏牧是不是投資人關你什么事呢?他又不是你的主治醫生,就像你說的,你管他投資人是誰。”
顧承業咬牙切齒:“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共戴天。他現在肯定在暗中恥笑我,我居然還要到他的地盤治病!他一定會給我下毒害我!”
顧承業是真的氣急了,連“治病”這種本來讓他諱莫如深的話都脫口而出。
顧西樓:“他肯定不知道!大哥你想多了!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什么的,作為投資人怎么可能讓你在他這里出事!“
顧承業冷笑:“你當我是傻子么,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投資人的。“他瞇了瞇眼,
“那天門外的就是他,根本不是什么粉絲,我說的對不對。“
顧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