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綿綿去吃夜宵的時候,顧西樓把他叫到臥室。
(張阿姨已經徹底淪陷在綿綿的奶音攻勢里,每晚堅持給孩子做夜宵,還不告訴顧承業。)
顧西樓拉開床頭柜,里面有一束被綿綿精心保存的頭發。
于淵:“干嘛,你有病啊,想要賣慘說你得不到綿綿就要留下她的頭發?“
顧西樓額角青筋彈動,他覺得跟于淵接觸久了的人很難不高血壓或者狂躁癥。
他努力遏制自己想要把這個人扔下樓的沖動,耐著性子說:
“這是綿綿自己保留的。我問她做什么用她也不肯說。直到前幾天,我發現她偷偷藏起來的頭發少了一點。”
說到這里,顧西樓話音一轉,
“話說,你不覺得這次很奇怪嗎,本來我要去津北,結果劇組來了海騰;
本來你該在蘇水城上課,結果變成網課你也來海騰了。”
于淵想了想:“……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顧西樓就把前幾天他和綿綿的對話告訴了于淵,當時他說可能要去拍戲,綿綿不愿意和他們中間任何一個分開。
然后他就發現頭發變少了。
他很懷疑,這次他們兩個會集中在津北,是綿綿通過頭發做了什么……
不得不說,顧西樓比于淵要心細太多,這個事情放在于淵那里,只會以為孩子掉頭發給她多吃點魚油。
于淵若有所思,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顧西樓還以為他真的知道了,畢竟于淵曾經獨自養了綿綿兩年,他或許更了解綿綿的特殊所在。
結果于淵直接沖去綿綿的網課小書房,把孩子從里面撈出來,劈頭就問:
“寶兒啊,你是不是用頭發把我和你爹綁在一起了?“
顧西樓:……
綿綿正在吃保姆張阿姨給做的肉燕夜宵,吃得滿嘴紅嘟嘟油汪汪的,看到她爸沖過來,小家伙舉起勺子,給她爸:
“親愛的爸比,你想吃嗎,綿綿把最大的這顆給你吃。”
于淵立刻哎喲哎喲地沖過去,連聲說我的寶兒乖乖寶,一口吃下他的小棉襖的愛心夜宵。
一邊吃一邊得意地看顧西樓,眼神里的寫了幾個字“怎樣我寶最愛的果然是我”。
綿綿星星眼:“好吃嗎?“
于淵點頭:“唔,是挺好吃的,不過我們家飯香香阿姨做的更好,對不對,綿綿要記得跟爸爸回蘇水啊。”
生怕綿綿在這里呆美了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