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淵堡壘自毀后的一段時間里,星耀艦隊不斷收集分析各種情報。鏡淵高層內部就當前局勢展開激烈討論,戰略上的重大損失以及未來難以預測的局勢走向,讓他們最終決定不再干預星耀的擴張行動。于是,他們主動向星耀艦隊發出談判邀請,談判地點選在一顆報廢衛星上。
外殼斑駁如老樹皮,內部卻干凈得出奇。星耀只帶了影蛇和翻譯官。對方派出一支小型使團,領頭的是個戴眼罩的男人,瘦得幾乎撐不起那身制服,聲音沙啞,坐下的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我們是鏡淵臨時代表。組織決定不再干預您的擴張行動。”
星耀瞇起眼,“你們這‘決定’,聽起來更像妥協。”
男人嘴角微揚,沒否認,“確實如此。貴軍第七次突襲的戰略執行力超出預期。高層認為繼續對抗只會加速崩潰。”
“背后還有誰?”星耀盯著他問。
男人沉默片刻,搖頭,“這不是我能透露的內容。”
影蛇在一旁仔細觀察并記錄著對方表情變化,通過設備捕捉到心跳頻率的波動。
兩小時后,協議草案落定。條款嚴苛,甚至規定一旦違約,鏡淵全員將被列入銀河通緝名單,并凍結星際銀行資產。
簽字筆落下時,男人忽然低聲說:“記住,我們只是冰山一角。”
消息傳回艦隊,氣氛明顯松動。
“總算喘口氣了。”烈風坐在艦橋角落啃能量棒,邊嚼邊嘟囔,“這些家伙比摩羅那幫瘋子還難纏。”
“別高興太早。”伊莎貝拉靠在控制臺邊,眼神依舊冷,“退得太干脆,反而讓人心里發毛。”
星耀望著舷窗外一顆正在改造的星球。新領地建設已經開始,工程隊穿梭修復設施,安置流離失所的居民。
“無論如何,我們爭取到了時間。”他說,“趁他們還在舔傷口,把根基扎穩。”
動員大會在三天后舉行。
星耀立于演講臺中央,身后投影出星圖。臺下坐滿士兵、工程師、外交人員,還有新盟友代表。
“過去幾個月,我們面對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的聲音清晰有力,“有人想阻止我們的腳步,但他們失敗了。”
掌聲驟然響起。
“現在,我們有機會重新掌控局勢。”他抬手示意安靜,“但這機會來不易,也并不穩固。我們必須更團結,更警覺。”
他停頓一下,掃視全場,“我已經與鏡淵簽署正式協議,他們的干擾停止了。但我們不能放松,因為真正的敵人,也許才剛剛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