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手掌在袖子里微微抽搐,那道幽藍的紋路像是沉睡的蛇,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他吸了口氣,把袖口攥得更緊了些。
烈風站在旁邊,眉頭擰成疙瘩,“現在就走?”
“越快越好。”星耀的聲音低但穩,“拖不得。”
烈風沒再問,只是點了點頭。兩人各自檢查裝備,收拾停當,踏出營地,朝著黑巖流浪者的據點進發。
一路上,星耀話不多,腦子里不斷回響著摩羅臨別前那句:“你以為結束了,其實才剛開始。”
他搞不清那幻影到底意味著什么,只覺得胸口深處有種陌生的力量正在蘇醒,像是被什么東西喚醒了一樣。
“你在想什么?”烈風終于開口。
“我們在對抗什么。”星耀低聲說,“以前我以為是復仇……但現在看,事情比我想的復雜。”
烈風皺眉,“你是說那股能量……它和你有關系?”
“不確定。”星耀搖頭,“但我有種感覺——它可能是關鍵。”
烈風沉默幾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做什么,我都在。”
星耀嘴角動了動,勉強扯出一點笑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抵達黑巖營地時,天邊最后一抹霞光正被夜色吞沒。營地建在廢棄礦坑邊緣,四周堆著歪歪扭扭的防御工事。幾個守衛懶散地靠在掩體后,眼神里帶著防備。
星耀上前一步,聲音不急不緩:“我是星耀,來招人。”
一個滿臉疤痕的老兵走出來,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就你們兩個?”
“我們的人會多起來。”星耀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
老兵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喊兩嗓子就能拉人的地方?”
星耀沒爭辯,從背包里取出一張星圖,鋪在地上,“這是周邊勢力分布圖,也是未來幾個月沖突的核心區域。如果你想一輩子窩在這兒,那就當我沒來過。”
老兵瞇起眼,蹲下來仔細看了幾分鐘,臉色漸漸變了。
“你打算怎么打?”他問。
“先拿下幾個據點,建立補給線。”星耀指著一處星門樞紐,“控制這里,就能切斷敵軍后勤,讓他們艦隊孤立無援。”
老兵沉思良久,抬起頭:“我可以加入,但我要看到你的行動。”
星耀點頭,“明天日出前,給你看結果。”
第二天清晨,星耀帶著烈風和幾名臨時招募的戰士,突襲一支敵方巡邏隊。戰斗干脆利落,戰術執行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