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犬群巢穴，血染槍店地下室（第1頁）

陳牧的靴底碾過儲物間門口的血洼時，腐銹味猛地灌進鼻腔。

那暗紅液體黏在鞋底，像塊燒化的柏油，他蹲下身用刀尖挑開一點，混著碎肉的黏液里浮著半枚犬齒——和剛才被擊斃的變異犬獠牙紋路一致。

"小七，退后。"他反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指腹能摸到她單薄肩胛骨在顫抖。

儲物間的木門比想象中沉，陳牧用槍托抵住門縫，"吱呀"聲里霉塵簌簌落下。

門后是道逼仄的水泥階梯，往下延伸的黑暗里飄著更濃的腥氣，墻根還粘著幾縷灰黃的獸毛，在穿堂風里輕輕顫動。

系統(tǒng)界面突然跳出幽藍提示：【檢測到未掃描區(qū)域：地下室（可能存在武器零件變異生物）】

他摸出戰(zhàn)術(shù)手電，光束掃過階梯轉(zhuǎn)角處的鐵鏈——鎖頭被啃咬得變形，缺口里嵌著焦黑的犬齒碎屑。"有人來過，或者。。。"他喉結(jié)動了動，"有東西來過。"

小七的手指絞住他衣角："牧哥，我。。。我怕。"

"怕就數(shù)臺階。"陳牧把M1911換到左手，"一階一階數(shù)，數(shù)錯了我罰你擦三天槍管。"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小聲數(shù)起來："一。。。二。。。三。。。"

階梯在第十三級拐了個彎，陳牧的光束突然照到面鐵柵欄——半人高的鐵門上掛著塊銹跡斑斑的銅牌，"獵火槍械庫"幾個字還能辨認。

門沒鎖，虛掩著露出條縫隙，里面?zhèn)鱽頋駠}噠的舔舐聲。

"七。"小七的聲音發(fā)顫，"第十三級。"

陳牧的后頸又開始發(fā)緊。

他把小七推進樓梯轉(zhuǎn)角的陰影里，用身體擋住她："待著，別出聲。"

鐵門被推開的瞬間，腥風裹著溫熱的濕氣撲面而來。

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圈里，成箱的彈藥箱東倒西歪，彈殼在地上堆成銀色的小山，墻角還蜷著具人類骸骨——肋骨間卡著半截犬齒，脊椎骨被啃得只剩白茬。

系統(tǒng)提示瘋狂跳動：【發(fā)現(xiàn)92式彈匣×3（損壞）、56式三棱刺×1（銹蝕）、。45ACP彈藥箱（未開封）】

陳牧剛要抬腳，余光瞥見貨架下有團黑影。

那東西縮在陰影里，眼睛像兩顆發(fā)紅的玻璃珠，喉嚨里滾著威脅的低鳴。

"汪——"

不是狗叫。更沙啞，更渾濁，像生銹的齒輪在刮擦鐵皮。

黑影動了。

陳牧的右手本能地抬槍，扳機扣下的瞬間卻聽見"咔嗒"空響。

他瞳孔驟縮——系統(tǒng)之前提供的訓練彈，偽實物化時間結(jié)束了。

"系統(tǒng)！"他在心里低吼，"彈藥呢？"

【基礎(chǔ)彈藥生成中（05），需10分鐘】

后背貼上貨架的瞬間，變異犬的利爪擦著他耳垂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