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的實驗數據簽名,隱秘的資金流水,被篡改的醫療記錄,甚至還有孟安然在私下場合炫耀時宴舟如何為她“掃清障礙”的錄音。
“不!不是這樣的!”孟安然在聽到“醫療事故致人死亡”時,終于崩潰,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是唐盈!是她自己害死了她的女兒!是她手術操作失誤!宴舟,你說句話??!”
時宴舟嘴唇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向我,眼神復雜,有哀求,有悔恨,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絕望。
他似乎還想維持最后一點體面,但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
我緩緩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最后定格在法官身上。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的聲音清晰而冰冷,透過麥克風傳遍法庭每一個角落,“我想請諸位看一段最后的影像?!?/p>
法庭的屏幕亮起,是一段精心剪輯的視頻。
開頭是安安出生時,在保溫箱里微弱呼吸的畫面,接著是她第一次叫我媽媽,第一次蹣跚學步,她蒼白著小臉卻努力微笑對我說“媽媽不累”……那些我曾視若珍寶的記憶,此刻成為最鋒利的刀。
畫面陡然一轉,是時宴舟和孟安然在手術室外擁吻的網絡視頻截圖,緊接著,是時宴舟親口說出的錄音:
【“救死扶傷是安然的夢想,我作為故人幫她一把而已。你能不能別像個潑婦一樣又喊又鬧?”】
然后,是安安躺在手術臺上,心電監護儀變成直線的那一幕定格。
最后,是我“死后”,時宴舟對著媒體,一臉沉痛地宣稱我因女兒夭折精神崩潰,意圖行兇的新聞報道。
強烈的對比,無聲地控訴著他們的殘忍與虛偽。
旁聽席上傳來壓抑的抽泣和憤怒的低語。
我轉向時宴舟,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9、
“時宴舟,你曾發誓要讓安安健康平安。你卻親手把她送上了孟安然的手術臺,用她的命,去賭你的舊情人的前程!你看著我,看著這屏幕上的安安,你敢再說一遍,是我害死了她嗎?安安是你的女兒啊??!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時宴舟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踉蹌一下,猛地低下頭,雙手死死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
他無法回答。
我又看向孟安然,眼神銳利如刀:
“孟安然,你不是喜歡爭輸贏嗎?你不是看不起我這個上不了手術臺的廢物嗎?現在,你輸了。你輸掉了你的職業生涯,輸掉了你賴以虛榮的一切,而你最在意的孟醫生這個頭銜,將永遠被釘在醫學史的恥辱柱上!你的名字,以后只會和庸醫、殺人犯聯系在一起!”
孟安然臉色慘白如紙,眼神渙散,喃喃道:
“不……不是的……我是天才醫生……我……”
“天才?”
我嗤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徹骨的寒意:
“一個連最基本醫德都沒有,需要靠男人剽竊、掠奪、甚至犧牲無辜幼兒生命來鋪路的人,也配叫天才?你玷污了醫生這兩個字!”
法官敲下法槌,莊嚴宣判:
“被告人時宴舟,數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終身禁止從事醫療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