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種挑釁的郵件以外麥斯卡還經常性的收到他這些年的一些所作所為甚至是行動軌跡、照片,甚至還有他幾個小時以前的,這也是他變得愈發急躁的理由。
然而沒有用,這些郵件在他看過以后就當著他的面消失了,沒有任何痕跡的徹底消失了。
所以麥斯卡再看那張他從監控中截取的,屬于月見里的那張飽含笑意的照片突然渾身一冷,他明白,這是月見里刻意讓他發現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要來日本,也許根本不會這么快被盯上。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麥斯卡臉上不知道是驚恐還是殺意更濃厚一些,組織那些人不相信他在彭格列繼承儀式上受傷是月見里做的,但麥斯卡卻肯定那不是意外。即使他不如科斯塔,但也是sisde的成員,他那個時候身體突然麻痹,眼前也沒有看到即將到來的攻擊,結果就被殃及池魚的打進了icu。
……
月見里并不算是駭客,他當然也沒本事那么準確的入侵麥斯卡的手機竊聽他的行動路線甚至讓他根本抓不住絲毫痕跡了,他只不過是悄咪咪撬了一下某一任臨時雇主的墻角罷了。
在一年多年,斯科蒂告訴他菲茨杰拉德吞并了辛德勒集團后知道了澤田弘樹這樣一個天才男孩,那個男人自然選擇了投資他,斯科蒂也因此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弟弟,這個孩子本性如何幾乎一目了然,他天資聰穎卻又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甚至是執拗。
在知道那個少年的性格后月見里思量了片刻決定邀請他幫助自己,畢竟純粹的孩子比起專注于利益的成年人更容易感情用事,也更不可能背叛他。更何況,他也不過是拜托那個孩子幫他研發了幾個小玩意兒罷了。這一次利用組織成員的郵箱地址侵入他們的手機和通訊就是其中之一。
“看起來還不夠。”月見里看著視頻中麥斯卡急躁的神情略微彎了彎眼。
電腦界面冒出來了一個框,[你是在搞他的心態嗎?]
月見里看起來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搞他的心態’這種事情嗎?]
[菲茨杰拉德先生不反對我看課外讀物。]顯然對方沒有理解月見里的意思。
月見里不禁失笑,[不,我的意思是,你變活潑了啊,弘樹。]
對方回了一個問號。
[還需要我做別的嗎?]月見里曾經對他說過他針對那個組織的理由,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句‘為父報仇’,但小少年還是選擇了幫他。
[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的,謝了。]月見里彎了彎眼,[不過你,今天這么有空嗎?]
[我做完了工作和學習,菲茨杰拉德先生讓我去玩,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看得出來有些苦惱。
月見里有些失笑,[那么不妨試一試,學習一些新的東西吧。]
和小朋友聊了一會兒天,月見里這才關閉了對話框重新將視線放在了視頻上。
“一杯波本。”基地是有酒柜的,此刻在酒柜附近就有一個底層成員,降谷零坐在吧臺邊上朝那人比了一下手勢。
吧臺內部的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他聽到降谷零的話直接就愣住了,遲疑了片刻還是從酒柜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波本酒然后取出一個玻璃杯打開瓶塞放好冰塊給他倒了一杯,全程都在降谷零的面前,畢竟在組織這種的地方是不可能接受別人手里的東西,尤其是酒水。
降谷零晃了晃酒杯,紫灰色的眸子從男人右手上暗紅色的荊棘玫瑰指環上劃過,意味深長地在鑲嵌著紫色寶石的中心位置上略微停頓了不到一秒,隨即這些微的異常就被他壓了下去,坐在他身側的金發女郎并未察覺到,因為她的注意力顯而易見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誰?”降谷零順勢看了過去語氣隨意地問道。雖然在監控里他大致知道了麥斯卡的外貌,但波本不應該認識麥斯卡,甚至于不應該聽說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