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他已經(jīng)變了（第1頁）

“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是不是你的愛慕者看我不順眼，想要將我除之而后快？否則我真想不到會有誰這么恨我，想要我的命。所以你的愛慕者都有哪些？我琢磨琢磨。”

陳宴：“……”

葉緋霜了然：“你也想過這個可能。”

是，他剛才就想到了，但這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一種可能。

他們的關(guān)系本就不樂觀。他不愿意給她帶來任何麻煩，更何況還是這么大的麻煩，搭上了她姐妹的一條命。

不想接受歸不想接受，他不會逃避責任。

“我會去查清楚。倘若真和我有關(guān)系，我一定把下手之人大卸八塊，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有什么用？倘若你還有良心，你就該離我遠遠的，別讓這種事重演。”

“我先去查。”陳宴說，“未必和我有關(guān)。”

“你這人……”

“我會保護好你的。”陳宴打斷她，不想讓她說自己不愛聽的，“誰敢動你，我就把他們都殺了。”

他說得很平靜，語調(diào)輕緩，仿佛殺人和修花除草一樣簡單。

葉緋霜左耳進右耳出：“你想變成前世那種殺人如麻的人？”

“不會。我會以他為戒，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怎么著，殺人是精華？”

陳宴很認真地點頭：“有時候是。”

葉緋霜覺得好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有錯之人自有府衙按照律法規(guī)則來審判，絕不能妄取人命——你還記得這話是的誰說的嗎？”

“我說的。”陳宴坦然承認。

他記得很清楚，他說完就被她罵了狗男女。

“怎么，不擁護你的律法了？”

“還是會擁護，但不會完全擁護。”陳宴道，“我有時候覺得以殺止殺也沒什么不好。”

就今晚那批黑衣人，要是現(xiàn)在被抓，他絕對親手抹了他們的脖子，而不是把他們交給所謂的律法審判。

他的觀念早就發(fā)生了改變。

以前的他過得太順風順水，情感淡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

后來他有了情感，見了疾苦，也就知道了他從書中得出的一套理論并不適用于現(xiàn)實。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他會偏心，而且偏得很厲害。

葉緋霜感慨道：“要是我能在那天聽到這種話，我應(yīng)該會很高興。”

她說的是她以為她娘親死了，追著傅家兄妹殺的那天。

陳宴心頭一緊，想，他非但沒讓她聽到，反而還在強硬要求她保持理智。

人在極度悲傷與憤怒的情況下怎么保持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