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嘀咕。眼睛一抬,發(fā)現(xiàn)大哥正準(zhǔn)備把東西往桌子上放,這下不得了了,要擠到寶貝果子怎么辦?
栓子大吼一聲:“哥,不能放!”
這一嗓子又把全家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這個憨憨又發(fā)什么瘋?
只見他們的小兒子,三步并作兩步,跨到桌子邊,爬上凳子,俯下身用雙手圈住他的一件舊衣。
爹娘和柱子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眼神都集中在了旁邊的小香丫身上。
頂著巨大的壓力,香丫在心里為自己打了打氣,把編好的故事又跟爹娘和大哥復(fù)述了一遍。
面對爹娘和大哥精明的眼神,香丫壓力山大,面上卻還是裝出了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
山子仔細打量著家里的一兒一女,兒子嘛說是有變化,看著好像是白了一點,但也不咋明顯,小女兒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家小女兒白嫩可愛,但也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小丫頭確實是變大樣了。
那肌膚白嫩的能掐出水,頭上的小啾啾烏黑的發(fā)亮,紅潤潤的小嘴兒,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就特別的靈動嬌俏。
花嬸和柱子也發(fā)現(xiàn)了,這的確是他們的寶貝香香?不過一早上,怎么就變了像那畫里的仙女似的,三個精明的人也嚇到了。
眼瞧著爹娘和大哥都看傻了,栓子樂了,看你們還教訓(xùn)我,這還不是大事兒!
思忖了一下,山子讓妻子和大兒子把手里的東西先歸置到房間,然后把栓子那個皮猴子拉到了一旁,掀開蓋著的衣裳。
看著桌上的黃澄澄的果子,確實水靈鮮亮,剛才沒注意,這猛一掀開房間里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山子瞇了瞇眼,這果子確實不凡。旁邊的花娘拉過小女兒,從上到下的打量,這幾日女兒和她相處的時日最長,這變化確實太明顯了,讓她不得不承認或許小女兒和小兒子說的仙果不是天方夜譚。
柱子則更加直接,長臂一伸把栓子扯過來,在旁邊細細的盤問。
香丫看得心驚膽戰(zhàn),不過她自認為這故事編的應(yīng)該沒什么破綻,再加上二哥的“神助功”,應(yīng)該,應(yīng)該可以蒙混過關(guān)吧。
一番檢查盤問之后,香丫和栓子總算被放過。爹娘低聲商量了一下,覺得也許是香丫大難不死有后福,是神仙保佑,明天一家子就去城外的玉皇寺敬香還愿。
“好了,既然這是香丫的福分,全家都沾了光,咱們從現(xiàn)在起就多積德行善,回報老天。但是,必須把果子的事爛在心里,打死都不能往外傳,記住不?”作為一家之主的爹爹開口,目光緊緊盯著栓子。
頂著他爹的壓力,栓子也有點小委屈,我有那么不靠譜嗎?雖然平時有些跳脫,但是關(guān)鍵大事從不含糊好嗎?
“爹,放心吧,兒子知道輕重,絕不會在外亂說的。”
交代完了一家人,鑒于剛才小兒子的經(jīng)歷,山子爹決定剩下的果子,三個人依次服用,先從大兒子開始。
不要問為什么?問就是家里就一個茅房,一個凈房,照栓子這個皮小子說的動靜,三個人一起吃絕對要出門解決,但這難免要解釋二三,被人抓住破綻,把仙果收走事小,避著尋找貨郎老頭,或者把一家子拿去問罪,那就成了天降橫禍。
接下來的時間,山子和花娘看著輕輕松松拎著兩桶水的小兒子和小女兒,眼睛直抽抽,話說這應(yīng)該也是仙果的效應(yīng),但是看著小香丫一個人拎著兩個比她還高的水桶輕輕松松的來來回回,還真是無比違和。
“花娘,明天開始咱不能在家了,得出去。”山子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