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回想了一下。
自從結婚后,她確實因為基金會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別說傅靳年的書房,就連他們自己的臥室,有時候都只是回去睡個覺。
傅靳年看著她呆住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他拿起被楚綿隨手丟在草坪上的那本厚重的原文書,往她手里一塞,然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等回京城了你再慢慢看。”
他抱著她一邊朝主樓的方向走,一邊問:“想不想嘗嘗阿婆羅的特色菜?”
楚綿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點了點頭:“想。”
晚上。
阿婆羅市中心的里南木河,兩岸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河岸的一邊是鱗次櫛比的餐廳和酒吧,另一邊則是熱鬧非凡的夜市。
傅靳年和楚綿選了一家河邊餐廳的天臺坐下。
晚風徐徐吹來,帶著水汽和各種香料的味道。
楚綿托著下巴,看著河上穿梭往來的長尾船,船上載著賣水果和鮮花的小販,正用她聽不懂的語言高聲吆喝著。
雖然之前為了解開那條項鏈里的秘密,她特地學了一點阿婆羅的語言,但也僅限于項鏈上那幾個字,這種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吆喝,她聽得云里霧里。
服務員遞上菜單,上面全是彎彎曲曲的阿婆羅文字。
傅靳年很自然地接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菜單上,一道一道地低聲為她翻譯。
“這個是檸檬草烤魚,味道偏酸辣。”
“這個是綠咖喱雞,會有點辣。”
“還有這個,冬陰功湯,他們的招牌,有一點點辣。”
楚-選擇困難癥-綿聽得津津有味,最后選了其中幾樣聽起來最有特色的。
傅靳年點點頭,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然后用一口流利純正的阿婆羅語,語速平緩地交代道:“這幾道菜辣椒都少放一些,我妻子不太能吃辣。”
哪兒不太能吃?
楚綿喜歡吃辣,但吃了之后又覺得不舒服。
服務員恭敬地點了點頭,拿著菜單離開了。
楚綿看著傅靳年,有些好奇地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學阿婆羅語的?”
之前她有一次去他的辦公室,書架上就放著一本關于阿婆羅語言的書籍。
可那個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他的母親沐流云,曾經在阿婆羅這片土地上生活過。
“二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