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嫌棄的說:“瞧你這點出息!吃也得吃八寶葫蘆鴨……”說著,魏世看向二院的月亮門,嘆了口氣說:“先等他氣兒順了吧,這路上還好說,回去了……送哪?是刑部大獄還是府衙牢獄?這事兒不歸府衙管,那就是刑部或者大理寺,不能是天牢,又不是她通敵……”
“皇上可沒說送哪,只說押解回洛京城,我估摸著到了城外便會有人來接手了。”
“你大理寺有人嗎?”
“刑部我倒是認識倆人……”
“刑部我用你?這些年一直在外,沒時間張羅,這新上來的都不認識啊,你說現套近乎能行不?”
……
魏世和佟昌在算計回到洛京城后如何打點牢獄,魏然邁著沉重的步子進了李昭他們的院子。
自那晚說過嫁娶的事后,二人見過幾次面,李昭都像是沒事人一樣,與以往沒什么不同,弄得魏然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繼續探討這個話題,只想著還有時間……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洛京城來人了,也想不到這么快來人了,幾個人正坐在李昭屋內等著晚飯,這幾個晚上都是大魚大肉,今晚他們想吃些素菜清清腸胃,可這月份素菜能有什么?
魏然推開房門進屋的時候,蘇伯正摸著自己的肚子抱怨:“……周猛肯定要笑話我,誒,你咋來了?今晚我們這里可沒有好吃的……”
蘇伯見魏然進來,還想開兩句玩笑,但一看魏然的臉,蘇伯不僅閉嘴,還起身拉著裴空要出去。
裴空也看到魏然的臉很是難看,這個男人何曾有過這般臉色?哪怕是被他氣到了也頂多是陰沉著臉,可今晚這面色,怎還帶著些悲戚?
裴空不肯走,還將起身的蘇伯按到椅子上,說:“該來的躲不過。”
徐亮只看魏然面色便已經將心提溜到嗓子眼了,再聽到裴空的話,忍不住問了句:“不是說只是可能嗎?”
阿水哼了一聲說:“啥可能可是的,一旦攤上便就是!”
李昭平靜的看著魏然,其實心內還是亂成一團,誰還不心存僥幸了?萬一皇上看明白魏然的信,萬一還愿意花時間捋清楚前因后果,最終想明白李昭與任何案子都無關呢?甚至,萬一柳師父是被栽贓的,洛京城早便查明白了呢?
可惜,魏然臉上的表情說的明明白白。
李昭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后才問:“幾時回京?”
魏然愣了一下,他沒問,旨意里好像也沒說,或許說了他沒聽到。
只看魏然愣這一下,李昭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是說你能護的住嗎?”裴空寒聲問,竟是沒有吼。
魏然垂下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讓他低頭的境況。
阿水急道:“說話呀,有啥不敢說的,不說便沒發生了?說完我們該收拾收拾,該吃飯吃飯。”
蘇伯也說:“就是,只要不耽誤吃飯,都不是大事。”
魏然抬頭看向李昭,竟是帶著一副哀求的表情,說:“從時間上看,他們來的時候,皇上還沒有收到我的信,所以……”